“嗯,去了。”
尹承善眼里闪过感激。“不是夫人你留住了那帮娘子军,我搜查府邸也不会那么顺利。他夫人不在,只有刚嫁进门的儿媳看着,不过十几岁的小娘子城府不深。而且他们家的私密事情。也不会现在就告诉她,我的人很快搜出了几本私帐,好些个银票。”
“你看他整日端着一幅清正廉明的架子,你猜我在他府上搜出多少银票?”
尹承善如何都是京城望族出来的,手底下的人虽然不多,但各具本事。其中一人最擅长搜府邸,他打眼一看便知道好东西都藏在哪里。丁柔摇头:“看你的意思,是不少?”
尹承善从袖口取出五张一万两的银票,交给丁柔“你收着。”
“这...”五万两就这么收下?会不会有问题?丁柔淡笑道:“我不缺银子,俸禄足够用了。”
尹承善低头亲了亲丁柔的脸颊“我有分寸,抄家灭族才最容易财,全当是他给咱们的赔礼。”
丁柔到没清廉的什么都不收,但这笔银子太多了,他又会说心里有数“旁人不会知道?一旦撕扯起来,为区区银子耽搁你的前程,岂不是因小失大?”
尹承善握住了她的手腕,笑着说:“我说没事就没事,你不信我?”
凑到她耳边,尹承善低咛:“我比任何人都想着升官,这笔银子他自己都不知道,谁还能知晓?”
“什么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是个糊涂人,账面做得不干净,仔细想想也是,在他府里搜出一百于万银票,岂会在意区区的五万两?”
丁柔面色微变,倒也不会显得太吃惊,想想历史中乾隆年间的大贪官和珅搜出的银子逸千万以亿记录的,一百万虽然也在寻常百姓眼里是天文数字,但大秦帝国尤其是广州一带非常的富庶,海贸高度展实在是不算大数目,但对于一个五品官员来说,也足够惊人了,虽然他是税务官。
“我估摸着这笔银子不单单是他一人的,料想因为我来广州,没来来得及将银子分给同谋,被我一下子堵上了。”
丁柔点头,这样就说得通了,瞒天过海光凭他一人肯定不行,丁柔捏了捏银票,黑吃黑实在是最危险的事情,如果不制止住尹承善这种想法,将来他胆子会越来越大。
“你不高兴?”
他们已经躺在床上,尹承善随手放下幔帐,丁柔将银票放在枕头边上,俏皮的笑道:“我也算是有功的对吧?”
“自然,要是让他们夫人闹起来,我不会如此顺利找到赃款。”
丁柔笑容更浓:“咱们着实不缺银子使,但谁也不会嫌银子多,将来官场应酬,教养子女,他们的嫁去都需要银子,但比起这几张银票,我想夫君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广州大买卖是插不上手的,但钻石买卖我想分一杯羹。”
尹承善眼眸漆黑:“你不想要这些银子?”
丁柔吻了吻他的嘴角,勾住他的脖子“生意上的事情交给我,你不是让我放开一些吗?我最喜欢赚银子了,官商...没有官哪来的赚银子渠道,夫君的官升得越高,我越能赚大笔的银子,你的俸禄足够用了,如果说升官是你的志向,经商就是我的愿望,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我是知道的,官场的走礼我也会要,但这几张银票...我不喜欢,太脏了,不吉利。”
尹承善愣了一会,接着狠狠的吻上了丁柔的嘴唇“随你。”他翘起的嘴角显示着并未生气,丁柔慢慢的在他面前放开了,谁让他娶了个独特的妻子,受过银钱苦的尹承善,从不是是金钱如粪土的高洁之士,他爱财,但丁柔告诉他,君子爱财取之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