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自责：她是来求人的，既然来求人，就要放下姿态，把什么尊严骄傲全都抛掉，低到尘埃里，只要他愿意放过哥，放过夏家，要她做什么都愿意。

“君陌，对不起。”夏云曦咬了咬牙，艰难开口。

“在美国呆了五年，听不懂中国话了吗？”君陌漠然道，然后一字一顿地：“我、叫、你、滚……”

他不想再听她说一个字。

夏云曦急切道：“君陌，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贪慕虚荣，辜负了你，我不敢求你原谅，但是我求你，求你放我哥一马，他已经知错，后悔了，君陌，只要你答应，你要我做什么，怎么对我都没关系……”

君陌再也听不下去了，捡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走。

她不走，他走。

“君陌。”夏云曦跳起来追了上去，抓住他的手臂，眼里已经有了泪光。

她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做好了被他羞辱嘲讽，所有他可能采取的报复手段。

但她没想到君陌这么干脆的走人，直接不给她机会。

那她哥怎么办？夏家怎么办？

“放手。”君陌沉声道。

夏云曦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手在颤抖，可依然紧紧地抓着他不放，颤着声哀求着：“君陌，求你，求你……”

君陌回过头来，对上那双泪水迷蒙的眼。

她的眼睛很大，黑白分明，灵动如水，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五年前，他对这双眼睛就没有抵抗力，每次只要她眼里一泛起水雾，他就缴械投降。

五年后，再次看到这双眼睛，他还是狠不下心肠。

这让他很懊恼。

就在夏云曦快要绝望的时候，听到他说：“我要你做什么都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