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家辉微愣,安乐却已经走到了林佳陵的面前,“褚夫人,不如你给我解释解释?”
黑色漆木的骨灰盒被捧到林佳陵面前,安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褚洋第一次现安乐的目光竟也能那么冰冷,似乎要穿透人的灵魂直射进去。
林佳陵抿了抿唇,强自镇定,“你说什么啊?捧着一个破漆木的盒子到我家来做什么?”
“当然是问问褚夫人,为什么要动我妈妈的盒子?”安乐又向前一步,犀利的目光盯着她,似乎要让她无所遁形。
褚家辉眉头竖起,心头大乱,“这是怎么回事?”
他四处看了看,却现一个人都没有说话,安乐的目光一直紧紧的锁定在林佳陵身上,苏亦乔和褚洋都担心的看着她,小白则防止林佳陵做出任何事情,一直在警惕。
没有人给他回答,褚家辉不由有些气急败坏,“褚洋,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褚洋只是看了安乐一眼便快速移开目光,低声叹息道:“安妈妈和安爸爸的墓被挖一定跟妈有关系。”
褚家辉身形一震,安乐在打听里转了转,正对着门口的北面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了两只上好的花瓶,她上前两步一把扫落花瓶,.哗啦啦的破碎声震耳欲聋,林佳陵顿时火了,要知道那是她多年来最爱的两只花瓶,“安乐你放肆!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这里是褚家!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安乐抬手便将那支残破的骨灰盒供放在了那里,她回身看了眼林佳陵,“你连一个死去的人都不放过,我为什么要管这里是什么地方?既然你能撒野,难道我不能吗?”
安乐左右看了看,便见到在一旁的柜子上还有两只花瓶,比刚才摔碎的大上一些,幼时妈妈曾经跟她说过,林佳陵很喜欢收集这些具有历史年限的花瓶,摆在家里显得格外有气度,她连想都没想,抬手便又将花瓶摔碎在地上,瓷器的碎片砸在林佳陵脚下。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碰我的东西,褚洋,让她滚,让她滚!”
林佳陵声嘶力竭的大吼,疯子一样朝安乐扑过来,不想一把被褚洋抱住了,苏亦乔也几个箭步走到安乐身边,看了看冷着脸的安乐,没说话。
安乐抬了抬下巴,哼了一声,“今天我便要我妈妈在这里看着,看我是怎么羞辱破坏她容身之处的人的家的!”
安乐气坏了,似乎活了26年都还没有这样生气过,她随手抓起一个不知道谁放在那里的鸡毛掸子,对着客厅里的易碎物就是一通狂砸。
“贱人!你就像你妈一样,勾引别人的老公,活该死的早,她早就该死,你也该死!想嫁给我儿子,你做梦去吧!”
“你才该死!你才是最该死的人!”安乐真想把手中的鸡毛掸子抡到她的脸上去,“动我妈妈的墓,你最好祈祷自己不要死,否则,等你死了,我把你的骨灰全部拿去喂野狗!”
看着安乐气的红的脸,褚洋只能使出所有的力气拖住林佳陵,他觉得这样的安乐太陌生了,完全不是他印象中的样子。
“你放开我啊,褚洋,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你竟然让别的女人这么欺负我!”
林佳陵用尽所有力气在褚洋怀里挣扎,褚洋的腿还没有完全好,本来也不能支持太久,可今天太生气了,竟然没做轮椅就冲进来了,这会儿被她连推带搡一时间有些难以支撑,竟被她推了几个趔趄。
林佳陵一得到自由便朝安乐冲了过来,她面目狰狞,“我就是要挖她的墓,让她死了也不得安宁,我要让她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几辈子都后悔!”
谁都没想到,林佳陵会这么冲动,竟然从地上捡了一块瓷器的碎片便朝着安乐扑过来,苏亦乔顾不得多想,抱起安乐便是一个转身,满地的瓷器碎片,谁也顾不得躲,褚洋惊骇的大叫:“安乐!”
“林佳陵!你住手!”
更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在瓷片刺入安乐和苏亦乔的身体之前,褚家辉挡在了两人身前,他因为踩在瓷片上,身子踉跄且站不稳,却一把抓住了林佳陵的手,“你疯了吗?”
“是你疯了!是你们疯了!”林佳陵的手臂被褚家辉抓住,身子却扭动个不停,“褚家辉,你明明跟我结婚了还要想着陆如莳(安乐的妈妈)这个女人,所以她该死!要怪,就让她们去怪你吧!是你害死了她们!”
苏亦乔不由分说抱着安乐从瓷器的碎片里出来,冷眼看着林佳陵和褚家辉在一起撕逼。
褚家辉叹气,双手束缚着林佳陵,脸上尽是难堪和涨红,“你胡说什么?我结婚以后就只有你!”
“胡说!如果只有我,那安乐是怎么来的!”
女人尖锐的声音把客厅里所有人都震颤了一下,褚家辉狠狠地一甩手,苍老的脸上有着厌烦和恼火,“安乐是安康和如莳的女儿!难不成还会是我女儿吗?”
“哈哈,哈哈哈,”她猖狂的笑了几声,却是骤然用力,一把将褚家辉推开,褚家辉冷不防身子向后退了几步,重重的撞在柜子上,“就算是你女儿,也永远别想进我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