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老太太专门给她们姐妹请了教琴棋书画的夫子,夫子们都说她一教就会,而且是样样学后皆可上手。夫子们跟我感叹过好几次,可惜她生为女儿身。你们听听她刚刚那话,她又瞧中了纪家六爷的才学,一门的心思想上门去请教。这学无止境,大过年的情况,那能真的让她上门请教才学上面的事情。哈哈哈。”白雅正是真的为有这样一对出色儿女感到自豪,他的一对儿女胜过兄弟家中众多的儿女。
“父亲,府里姐妹们人人皆有天份,你那能这般的夸赞我。”白纤蔓低声说着话,那小脸红透起来,她把头和身子往叶大美的身后躲藏过去。叶大美亲近的转手轻拍她,笑着附和说:“家里的姐姐妹妹们都爱向蔓儿请教学问,这孩子最佩服比她有学问的人。”叶老夫人瞧着女儿望向白纤蔓那慈爱的眼神,她转头微微笑着对阮老太太说:“亲家姐姐,你们家孩子是不是同样自小开始培养琴棋书画的?”
阮老太太瞧明白叶老夫人眼底的纠结,她又望一眼白雅正重新摆起来世家子弟架子,她笑着说:“我们家孩子都是自家人随意教教,我们家请不起专门的夫子,自是没有谁会正经的教导孩子们琴棋书画,不过是由着他们的性子,有爱学的就多学一些,不爱学的就少学一些。至于学得好坏,我还真说不出一个一二来,我自个觉得他们多少通了一些琴棋书画,只是我们家的老大说,孩子们都不曾真正入门,都还站在门外瞧热闹。”
叶家人听懂了阮老太太的话,他们全笑了起来。叶大丰笑着说:“我听囡囡说过,她最会那种让人好睡眠的琴艺。夏天,她在家里时,兴哥儿午后闹着不肯去睡觉,囡囡就叹息着说,可惜没有带琴回来,要不让她弹奏一个开头,包兴哥儿立时睡沉下去。”叶老爷夫妻的院子里响起一阵笑声,阮老太爷轻摇头对叶老爷笑着说:“囡囡肯用心思去学,可她在这方面实在无天份。幸甚,囡囡自个想得通透,还能说出来打趣自个,她是一个知福的好孩子。”
白雅正眼里有了庆幸的神色,叶大美眼里闪过一抹阴郁神色,白纤蔓跟着大人们一块笑,低头赶紧掩饰眼里不屑的神情。叶大田笑着伸手推了一下叶大丰说:“有你这样做叔叔的人吗?你不帮侄女周全面子,反而帮着露馅。”叶大丰笑着说:“哥哥,我们这样人家的女儿,用得着一定要懂琴棋书画吗?囡囡这样的性子好,她将来不管嫁给何样的人家,那一家人都会觉得有她在,过日子欢欢喜喜。”
叶大收终是没有寻到出去孩子们的踪迹,反而带回来他们不会回来用餐的的口信。阮老太太和叶老夫人关心起孩子们身上有没有带纹银的事情,叶大收笑着安抚她们说:“我听人说了一块出去的人,都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大家互相会瞧着行事。再说,有好几个比他们几个年纪大的年轻人,跟着一块出去。听说是那些做哥哥们的主动请客,一个个孩子们才没有回家找大人要纹银,只请人传口信给家里人。我这一路过来,还顺带给几家人传递了口信。”
阮老太爷夫妻在清风街住了一些日子,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叶怀远兄弟们在外面遇见清风街上比他们年纪小的孩子们,同样会顺带请他们吃一些小点心填肚子。白雅正听后一脸无所谓的神情,他是世家子,年青时常做这样的事情。叶大美眼里有了些微的怀念神情,她笑着对叶大田说:“哥哥,我们从前跟着街上的哥哥们出去玩耍,他们那时带着我们吃吃喝喝,如今回来街上,有些人,我已经有些年头没有遇见他们。”
叶大田记起从前旧事,他心底软和起来,温和的笑着说:“他们家里的老一辈不在了,兄弟们分了家,这年节时,家家户户有事,家里主事人如何有空来兄长家窜门。只有清明时拜拜祖先时,他们才会回来小住两天。”叶大美眼里有了向往的神色,白雅正笑瞧着她说:“今年你不用主事,你想回来,我们到时一块回来小住两天。”叶大美轻摇头,那样的日子,她一个出嫁的女儿,有了自已的家和儿女,如何能够回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