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珠和叶浅玉两人瞪大眼睛瞧着纪六里,他竟然背着叶家人做了这样的事。王珍珠毕竟知事一些,她转瞬明白纪六里的用意,而叶浅玉立时恼怒起来说:“小六,我又没有做错过事,我用得着要在府城的官府挂一个名号吗?”王珍珠赶紧伸手轻拍她,安抚她说:“囡囡,小六是一番好心意,你来府城走亲戚,偏偏有不好的事情生,你一下子赶不回去,小六听说后,他知道你在这里,担心官府对名号查人,寻不到人,让你先在府城这里挂号,也能证明你行事坦荡荡。
这事情,放到那里去,都找不到你的错。你安心在府城呆下去,等事平了,你再回家。我现在就让人带信去家里,让家里人安心。”王珍珠一连串‘事情’说下去,说愣怔了纪六里和叶浅玉两人。王珍珠招呼都未打一声,便慌忙的跑进内院,说着要赶紧送信回家。叶浅玉听着小侄儿的叫嚷声音,她弯腰抱起她,带着两个大侄儿跟着往内院小跑去,丢下纪六里一人呆在前院。
纪六里略微苦笑着找一张凳子坐下来,他今天一大早听到消息,便想法子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来为了妥当之处,找人把叶浅玉来府城探亲事上报上去,以免江怀城里官府对不上人时,引起一些小小的误会。纪六里见到官吏们前去江怀城,估计他们行进的路线,已过了敏感时辰,他才赶过来送消息,结果这对姑嫂听他说完话,把他往院子里一丢,连一杯水都未曾送上来给他喝。
叶怀远和石家十四少爷在晚餐时,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他们见到院子里被孩子们围着画画的纪六里,两人一脸的愕然神色。叶家兴偶然回头望见叶怀远,“爹爹”他惊喜的叫嚷着扑了过去,叶怀远弯腰抱起长子,紧接着次子又跟着扑了上来,他只有弯腰把次子也抱在怀里。叶浅玉抱着小侄儿迎了过来,她跟石家小十四爷问好后,笑着问叶怀远说:“大哥,南哥和茗哥没有跟你们一块回来?”
叶怀远瞧了瞧正在收拾东西的纪六里,笑着说:“我听说有大事生,下午时,跟十四爷去官府门口看公告。他们两人会晚一会回来。小六,你几时过来的?”叶浅玉笑瞧着纪六里走近过来,她笑着抱着小侄儿退到一边,说:“大哥,我进去跟大嫂说一声。”叶浅玉招呼叶家兴兄弟从叶怀远怀里跳下来,姑侄四人欢欢喜喜的往后院走去。纪六里笑着跟石家小十四爷点头招呼,他笑着说:“我午后就过来了。”
三个男人坐在前院里面,叶怀远瞧着纪六里关心的打听起来:“小六,这事会不会影响到你大哥的生意?”纪六里轻轻摇头说:“这事情对我大哥生意有影响,只是并不是多大的影响,他一向是懂规矩守底线的人。只怕是对从事三姑六婆这些行业的女子有重大的影响,在许多事件里面,都有她们贪心残酷的影子。我在官府里已经把玉囡囡在府城的事,通报上去了。”叶怀远放松一口气,轻叹息一声:“我去官府报告时,官吏说早已经记下了。还表扬我们的合作态度。”
纪六里轻舒一口气,他想想笑着说:“叶大哥,我觉得有这么一桩事情生,也许大叔和婶子可以顺便跟叶爷和叶奶说辞去官媒的事情。这几年,我瞧着婶婶的心思,早已经没有用在上官媒上面。”叶怀远略有苦涩的瞧着纪六里轻摇头说:“我爷和我奶是难得说服的固执人,他们坚持的事情,这么多年,我就没有见过他们有所改变。我娘亲是可以顺势退下来,只怕囡囡就要接过官媒这个行当。”
纪六里的神色变了变,他抬眼瞧见石家小十四爷眼里凝重神色,他的心里微微惊讶一下,转而想到石家小十四爷的家世和他家里已配好的通房,他立时放松下来。纪六里跟着叹息一声说:“官府查这么一次,官媒这行当,只怕以后男人更加有优势,而女子更加的难以做下去,她凭这份职业,只怕是不够生存。”叶怀远别有用心的的微微笑起来说:“囡囡跟我娘亲说,她顶着官媒的名义,我爷和我奶心不软,她就是嫁了人,也会先为叶家守着官媒的位置。”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