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老太爷去后,白府老太太有些力不从心,她放话出来,家里的辈份要提一提,她要做那不管事的曾曾祖。白大老爷原本不想这么快就升辈份,可是瞧着自已在家里歇着,儿子们要在外行走,老爷自是比少爷行事周全,他只有点头许可下来。白老太爷如今是满脸怒气的冲着身后的长子说:“你叔叔宠着一个不安份的小妾,又宠着一个不识大体的庶女。这些日子天天折腾人,你让你媳妇催你婶子管教起来。”
白大老爷瞧着身后的白大夫人,夫妻两人都是满脸的苦涩,晚辈如何能插手长辈的房中事?白老太爷瞧见他们两人的神色,自已也醒悟过来,低声冲着长子说:“你有没有去信给静贤,说说他爹做下的这些糊涂事?”白大老爷紧跟两步上前去,低声说:“爹,叔叔那时跟你说那事,我就说过,肯定是成不了事。就是叶家两位老人支持下成事,只怕也会给阮家人闹得都成不事。
阮家人,这些年来,教导出多少的能人。他们家的人,又极其低调,从来不把恩情挂在嘴边,反而无人知道谁受过他们的恩。阮家待这个外甥女,如同女儿一般的看待,还为她特意备下同样的嫁妆店铺土地,而那些兄嫂姐姐姐夫们,竟然无一人有意见,那几个做姐夫姐姐的人,还凑银子给她修店铺。阮家的女子,一向是不会嫁给大户人家。叔叔是觉得有那女子嫁进石家嫡系,家里这个庶女顺带可以嫁进旁支。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连叶家那两位老人都不曾支持他们。婶婶是我见过最可怜的人,一心一意为了叔叔,落得儿子不亲,女儿归她人,而叔叔的心思全在那贱人和那庶女的心上。如今这样的吵嚷折腾着,还不是想着让婶婶回去折腾叶家人,坏了叶家女子刚定下来的亲事。”白老太爷提及自已这个越来越糊涂的弟弟,心口那一口闷气就作不出来,他瞪眼瞧着长子说:“你婶婶要是一个好的,怎么管教不了那贱人和女儿?”
白大老爷低头听着白老太爷的话,白大夫人已经走上前来,低声说:“父亲,我们缓下来,我让人先去打听一番。”白大老爷夫妻对白雅正一家人已经是相当的忍耐,他们知道自已这一家人,将要继续容忍下去,就恨不得把这一家人移往更偏处。白大老爷瞧一眼白大夫人脸上的神情,他挨近白老太爷低声说:“爹--爹。”那声音太过亲近,白太老爷抖动身子,冷声说:“好好说话,一堆人在这里,你这样叫象话吗?”
白大老爷却瞧见自个父亲眼里的笑意,他是长子,从小到大,在父亲面前总是多几分体面和纵容。他一脸正色的跟白太老爷说:“父亲,我觉得叔叔住的院子,不够清雅。我瞧着老祖宗住的院子,一直空着,不如让叔叔一家人搬过去。老祖宗待叔叔亲近,一定不会介意叔叔住她的院子。”白家老祖宗晚年时,爱清静,主动搬去白府最偏静的院子居住。白太老爷一听长子这话,就知他已经受不了自家弟弟妻妾女儿这般的吵闹不休。
白太老爷想起过世的两位老人家,都是要求他要护着白雅正在祖宅一直住下去。他沉吟些许说:“你叔叔这几年一直不顺,这些日子,更加的不顺当起来,闹得一府的人,跟着他们不顺当起来。让他一家过年前搬过去,也正好转运气,有老祖宗护着,他也能把日子过顺起来。”白大老爷欢喜的跟白大夫人交换下眼神,白大夫人心有不忍,低声说:“婶婶说等纤蔓的亲事定下来,她就到京城去,要不要等婶婶、、、、、、、。”
白大老爷的眼光扫过来,轻声说:“这些年,婶婶要想明白,她早就想明白了。我们听父亲的话,再说老祖宗会护着叔叔一家人。”白太老爷打量他们夫妻的神色,他在心里暗叹息一声,自已如果会走在弟弟前面,他要是还同现在这般的不安份,只怕这个祖宅他无法继续住下去。白静贤待这个父亲早已死心,他待生母尚有几份情意。而他们夫妻经这一事情后,如果夫妻还不离心,那就是白雅正真正的福气。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