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纤碧心里一动,暗道莫非太后她老人家竟然也有这种心理暗示?若真是这样,那或许还真会有点儿作用。因想了想,便点头道:“既如此,那我再做几味补药出来就是。”
周鑫笑道:“到底是被人誉为‘药仙子’的沈夫人,听听这话,别人做药,能做出一味已是难得,你张嘴就说要做几味,啧啧,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究竟还装着多少药的方子。”
宁纤碧笑道:“装着多少你也拿不去,趁早儿别肖想了。”
周鑫一摊手道:“那是,就是能拿得来我也不敢啊,千山可是要出来了,我要是把你脑子里的东西拿过来,好家伙,那厮还不得找我拼命啊?可不指望着他到那个时候还认得我这个兄弟。”
宁纤碧挑眉道:“王爷既知道,就少来惹我啊。”说完却听周鑫冷笑道:“阿弥陀佛,可千万别这么夸奖我,招惹你?我哪有这胆子啊?你不来惹我就谢天谢地了。”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大门口,只见远处一匹马疾驰过来,风中传来蒋诤的大呼小叫:“你这畜生,以为我不会驯马吗?哈哈哈,怎么样?这下服了吧?还想吓唬我?还想把我掀下去?告诉你,就是你主人,见了我也要客气些,你就敢和我使脾气?嗯?怕了吧哈哈哈……”
宁纤碧扭头看着周鑫,就见齐王爷脑袋上的黑线都够下两锅面条了,她不由得莞尔一笑,轻声道:“俗语说,笑一笑十年少,太后老人家每日闷在宫里,也没什么乐趣,王爷若是舍得,该让蒋诤也时常去太后娘娘面前逗逗趣儿,太后心情舒畅,保管身子也轻松了。另外,让娘娘闲暇时,也在屋里多走动走动,多点体力,就能多一分抵抗病症的力气。”
周鑫嘴角抽了抽,眼睛看着从自己心爱坐骑上飞身而下的蒋诤,眼见那货为了表现潇洒,却差点儿摔了个跟头,他的嘴角又抽搐了好几下,喃喃道:“你确定这家伙去太后面前能逗趣儿吗?别再逗不成趣儿,把太后给气坏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我现在一天都不知道要被他气得多少次肝儿疼呢。”
“你再怎么气得肝儿疼,还是把他留在府里。”宁纤碧淡淡一笑,也不看周鑫:“这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话音落,就见蒋诤已经走到面前,对周鑫道:“快点回去吧,太子到处派人找你呢,不知道有什么事。”
周鑫点点头,又向宁纤碧告辞,这才和蒋诤一起离去。
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身影,宁纤碧缓缓吐出一口气:还不错,周鑫是个重情义的,所以如今也自有他的好结果。容妃虽让人做了枪,好在她有这么个好儿子,不然的话,只怕这会儿皇帝也绝饶不了她吧?太子如今倚重信任周鑫,将来这位王爷的前途定是不可限量,嗯,故事就要这样才有意思嘛,好人都有好报,恶人自有恶报,这样才好看。
抬头看天,只见刚刚还有些阴沉的天空这会儿却是乌云散去,露出大片的湛蓝,她痴痴凝望着,忽地自言自语道:“一切都很好,千山,就只有你了,我和宝宝都等着你回来呢。”
“朕自二十一岁即位,受命于天,此后勤恳政事,日理万机,至今已三十余载矣,近诸病缠身,精神渐觉不济。金宁联军又在北犯边,为使江山永固,朕早有禅位之念,太子聪慧仁慈……”
一道旨意,瞬间就在整个大庆朝掀起了狂风暴雨。人人都只当是皇帝重病,自知不久于人世,所以才在金宁联军侵犯边境的时候禅位于太子,想到这位皇帝的勤恳圣名,一时间百姓无不担忧哭泣,许多人都在家中为皇帝立了长生牌位,祈祷着皇帝能够康复。毕竟不是驾崩,只要活着,就总有希望嘛,皇上如今还不到六十,病忽然就好起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此时,掀起轩然大*的皇帝周铭,却如同一个小孩子般满脸兴奋的往坤宁宫而去,一进屋,见宫女们都在打扫收拾,他四处找了一圈儿,便问其中一个宫女道:“皇后还没回来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