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言瞧到江婉沐的房门敞开着,她笑着站在房门外,轻声音叫:“小姐?”房内江婉沐,正立在窗台边,就着手中的小镜子,打量自已的头,听到吉言的叫声,笑着说:“进来,你帮我瞧瞧后面的,可是全部梳理妥当?”吉言笑着进去,转过屏风后面,望到窗口梳装整齐的江婉沐,正拿着小镜子,左右打量着自已的头。
江婉沐见吉言进房内,笑着放下手中的镜子,细细的打量吉言两眼,笑着说:“吉言今日的,梳理的好,显得你整个人精灵动人。你现在的手艺,可超过我许多。”吉言抬头望着已长成少女之姿的江婉沐,望到她脸上浅浅的笑容。她围着江婉沐转一圈,见其头顶用一个木冠束着,后面的头,分成两束绑成两个粗辫子,分落放在两肩上。
吉言瞧后,轻叹息说:“小姐,你明明会梳理更好看的样,可是你总觉得麻烦,喜欢这样打理头。现在又来乱夸我,这头,明明是你昨日帮着我梳理过的样,我今日早上起来,只是把后面乱的,重新整理一番。落在小姐嘴里,又成了我的功劳。”
江婉沐听得微笑起来,伸手轻点她美人尖,说:“吉言,现在长本事,对我说话,也这般有条有理。我夸的就是你后面的那些小束,经你巧手整理,显得格外的精灵别致。”吉言摸摸自已后面的小小辫,有些脸红的望着江婉沐问:“小姐,你帮我绑的辫子,睡一夜散开了。我想着今日起得早,就把后面的梳理,觉得有空闲时间,顺手织成很多辫子。我这样真的好看吗不跳字。
江婉沐肯定的点头说:“好看。要不我怎会夸你有长进,懂得灵活改变。”吉言欢喜的笑起来,再说:“我绑得辫子,会不会显得太细一束?”江婉沐笑瞧吉言头后无数的小辫子,轻摇头说:“不会,难为我们吉言,亲自动手编自已的,束束细致无乱。”江婉沐笑着取笑吉言两句。
这些年,江婉沐每隔几天,都要帮吉言打理一次头。她每一次都会给吉言换一个新样,在吉言头上玩些新的样式。江家的人,现在人人皆知吉言的娘亲擅长艺,经常把女儿打扮得如同花骨朵朵般的俏丽。江家只有江婉沐和吉言知道,这些年,吉言娘亲已很少帮女儿梳理样,反而她不得不帮闻风而来的旁人打理头。
江婉沐把小镜子拿起来,顺手塞进床铺下面。她想起昨晚方正偷偷过来,站在院门口,匆忙说的话。她转头向吉言说:“吉言,你把你房间里面打眼的东西,记得收拾仔细。”吉言点点头,小声音说:“小姐,昨日,进我们院子的人。她们想到我们这里来找什么?”江婉沐往屏风边走去,顺口问吉言:“你早上出去,有没有听说,是谁进我们院子,来的有哪些人?”
吉言跟着江婉沐转过屏风,见江婉沐端庄的坐到桌前,优雅的端杯喝水。吉言立在一旁,顺着敞开的房门,望到合好的院子门,小声音说:“昨天大小姐和二小姐回府,因大小姐有喜,特意回来府里,同家里人报喜。二小姐是因为得到消息,万分高兴,跟着过来沾喜。
大小姐和二小姐身边跟来服侍的人,有未曾到过江家的人。她们进府后走着迷路,无意中走错,进到我们的院子,顺带进了我没关好的房间。”江婉沐听得这原因,觉得实在好笑起来,自已院子如此偏僻,如果不是有心进来,怎么也不会迷路到这边。她想着还好自已昨日离开时,顺手把房门用锁关上。她望着吉言问:“你房中有没有少东西?她们翻了那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