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根瞅着林子一脸正色的说:“有些闲话听后,还能乱说吗?”江婉沐听后反而一脸兴趣的说:“林子,我想听你说那事。”她瞪眼瞅着木根说:“得,你这么一说话,林子还敢同我们说那事吗?我们两个大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还很想听林子说那些事情,顺便可以跟着长些见识。”木根瞧见江婉沐眼里的〖兴〗奋神色,立时冲着林子说:“你说吧。”
林子瞧一眼木根防备神色,他笑着对木根说:“掌柜的,我不会真的乱说话,东家是女子,我自个说话会注意些。”江婉沐听林子说自已是女子,又见到他一脸稚嫩的长相,她‘卟哧’一声笑出来说:“林子,你既然已是爷们,就痛快的说事吧。”林子这时一脸正色起的走出店门外打量几下,他重新进到店里面来,低声说:“东家,掌柜的,你听着有趣,就当一个警戒。听得没趣,就当我说来玩玩。
小的年纪虽然小,但是这一条街上长大的人,各个东家的好坏,没有人比这条街上的老人们瞧得真。当日我进到店里来,老人们同我说东家虽是个女人,但为人实在大方。只要我用心在店里好好做,一定能等到提拔的机会。东家和掌柜的都是好人,大管事严厉些,也是肯放人生路的人。我不担心东家和掌柜的出卖我,我只担心自已多口,会不会坏了东家和掌柜的大事?”
江婉沐听着林子转了这么一圈,还没有讲到重点,她往店里面走过去,招手示意林子跟上来,她轻声问:“林子,是不是这条街生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情?”林子听着江婉沐的话,他的眼神闪亮的瞧向江婉沐说:“东家,你也和老人们一样认为,觉得这条街上格外得不太平起来?”江婉沐听得苦笑起来,她从来没有觉得南城真正太平过,只是从前是冲着别人而去,而眼下这个不太平是冲着她而来。
木根打量一下江婉沐的神色,冲着林子说:“你有话直说,不要转着弯子,听得我的头都大起来。”林子笑起来说:“其实象现在这般买店铺的东家,一年总会有一个两个出现。但是有些年,从来没有象今年这般,在这个时节huā重银两下店铺,而且一个个全开成布店经营。老人说‘一个个东家都没有出过头,这样的情况非常不对头。
有些象多年前,这条街的一个东家,家中嫡子砍杀了人,与人这般结下死仇,多年后,那个仇家huā了大本钱,冲着那东家的生意而来,直到别人落荒而逃时,还加踩了一脚重重的下去。眼下这情况,有些象是冲着经营布店的人来报仇一般。只是不知是那家东家或者掌柜的结下这般的仇怨,让别人huā大把的银两来压垮人,到时便宜了这条街上的客人。
街上老人们要我提醒东家和掌柜的,既然不是冲着我们店铺来,我们一定要低调行事,千万不要正面迎上去。别人可以玩了一半丢手走,东家可还要在这条街上继续做下去。”江婉沐听得轻轻叹息起来,她伸手掏出一块碎银来,直接交给林子,见到他摆手拒绝时,开口说:“你平日待那些老人家一定非常好,所以到了这时借着你的光,他们开口提醒我。这块银子你拿着,你那天请老人家喝口热茶用。”
林子这才伸手接过银子,笑着说:“东家,多谢,有这块银子,我可以请他们喝两三次热茶。”江婉沐听后笑意盈然,心里却悠悠叹息着,如果江家的人,在眼下这般情况下,还要放手与自已进行意气之争,想来这两代之内,都不会再有能干出息的子嗣出头。她微微侧头瞧见走进来的苏欢和木根爹爹两人,他们的神色难得的严肃端正。进到店里面。
林子立时迎上前叫:“大管事好,江大伯好。”苏欢停下来瞧着林子,对他轻语两句,林子回头冲着江婉沐和木根这边行礼说:“东家,掌柜的,大管事吩咐我外出有事。”江婉沐笑着点头,木根冲着他摆手。林子很快的跑走掉,苏欢和木根爹爹走进店铺里面,木根爹爹望着江婉沐一脸愤懑的神色说:“小姐,大管事刚刚打听到消息,是江家的夫人们买下那些店铺,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