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妇人同她所说浪荡子的事情,江婉沐其实在事的第二日,已听有间书肆的东家说过那事,他说得比刘妇人说的尾来得清楚明白。东家大叔说完后,还言之凿凿的跟江婉沐说:“小懒,那几个浪荡子,平日瞧着行为放荡不羁,实际上他们算得上有眼色的人,不会轻易去招惹女子,毕竟家里人在这事情上面,由不得他们胡说八道。此事是有心人谋划出来的,若隐若现才最能引人注目,那人有心让大多数人因为好奇心,主动去寻得一个真相出来。
哈哈哈,那几家人一定会被人揭露出来,毕竟京城内有太多的大人,他们家有一般大年纪的女儿。那些人家容不得那几家人混淆视听,浑水摸鱼想把自家的女儿摘出来。大多数的人家,一定会出来证明自家女儿的清白,不会容许那话扯到自家女儿的身上去。哈哈哈,不怪那人一出手便会如此毒辣,实在是那几家人纵女张狂过度,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江婉沐微微笑听着东家大叔的话,她从来不会开口多问一语。
江婉沐早已感觉到东家大叔待她不同往日,自从她跟东家大叔说了会再次成亲后,东家大叔当时喜笑过之后,转眼间,便是一脸沉思默想的神情。从那日开始,他在她的面前,行事少了许多的避讳,他仿佛有心让江婉沐早一些瞧明白内里事情。有时楼上只有东家大叔和江婉沐两人时,掌柜的会直接当着她的面,把一些纸条递交给东家大叔。而东家大叔拆开后,有时会随手递给江婉沐看,一般上面记得是城内生的趣事。
江婉沐隐隐约约的明白东家大叔的身份,不象她从前认为的那般简单。不过,她还是同从前一般对待东家大叔。不管东家大叔有几面不同的内在,他待她一直深厚。东家大叔却容不得江婉沐沉默下去,他直接开口问:“小懒,你觉得是谁为你出气?”江婉沐见到躲不开这问话,她想想笑着说:“大叔,那人未必是为我出气,那几家女子行事太过张扬,想来看不顺眼她们的人太多。”
东家大叔轻叹息一声说:“你这种性子也好,小心谨慎才能在大家中走得平。这是一代不如一代,从前虞家小姐风头太盛,但她的行事还是有节有度,那如眼下这几家的女子,行事完全无章法可言。”江婉沐没有想过生母未嫁前的名声这么响,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还有人记得起她。东家大叔打量一眼江婉沐的神色,轻叹息一声说:“我没有见过虞小姐,只听人说起过她的事。小懒,你还记得她吗?听人说她极其爱笑,仿佛世间有许多值得她欢笑的事情。”
东家大叔第一次和江婉沐面对面说起旧事,江婉沐惊讶的打量他一眼后,摇头说:“我现在只记得她爱哭,好象每次见到她,她脸上都流着泪水,也许那时只余下让她悲苦的事。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她未嫁之前的事,我听来的都是她信错了人。世间太多的男人薄情不可信,而她偏听偏信怨不了别人。”
东家大叔打量一眼神情冷冷的江婉沐,他神色动了动,还是摇头后直言:“小懒,听人说连将军请那几人喝了一夜的酒,说了一夜的话,然后过了几天,那几人在街头遇见那几家小姐,随后才会有那些话传出去。”江婉沐淡淡的点头,东家大叔瞧着她的神情,一脸无力的瞧着她说:“小懒,男人有薄情的人,自有重情的人。你的义兄楚萧大人对他的嫡妻情深意重,他待你也相当不错,虽说这次的事情,他没有出来为你说过任何话。”
江婉沐听东家大叔提起楚萧,脸上露出灿然的笑容,她笑着说:“大叔,我义兄是聪明人,他知道外面传言说的不是我,自然用不着去为我说话。我是他瞧着长大的人,他和义嫂信我的为人。义兄,他和别人站的位置不同,他不出声,就是帮我说了话。只要义兄一直平安无事,有心人想对我出手时,都要顾忌三分。因为我义兄不是那种孬人,他不会让人真正欺负到我的名上来。”江婉沐说这话时,一脸的自信神情。
东家大叔听后长长叹息一声说:“小懒,你还想躲避多久?楚大人亲手教导出来的人,应该同他一样,除去坚韧外,还要有直面人的勇气。连将军从前待你纵使有错,既然你愿意给他机会,就要真正的给他一个机会,而不是这般无心的应付他。他待你不薄,我已劝过你一次,我瞧着你现在的神情,觉得你从来没有听进去过。我再跟你细说一次,你和他再次成亲,已经不单是你们两人的事情,你们两人之外,会牵涉进更加多的人。”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