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沐带着孩子们回到南城的院子,大家欢欢喜喜见过后,便聚在院子里张罗起要用的食物。木根接到消息回到院子里,他讶意的瞧着院子里热闹的情景。他把江婉沐轻拉一下,两人到了旁边,他一脸着急的神色寻问:“妹妹,我不是跟你说明天见吗?你这般突然的回来,是在将军府里受了气吗?”
江婉沐听他的话,笑着轻摇头说:哥哥,你别替我瞎担心,明天见和今天见,不是一样吗。我原本是没有想着要回来一趟,不过是听孩子们提起要自已动手煮食的事,我一时兴起跟着赶回来的。咦,就你一人回来吗?苏大管事呢?”苏欢一家人在木根一家搬离后,便搬到院子里居住。花儿有了几个月的身孕,他家原本要动工的房子,不得不停下来,等她生产后再开始修筑。
江婉沐不太信那些习俗,不过,她从来不会去反对别人去相信旧例成习俗的作法。苏欢当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江婉沐说:“东家,我的孩子看来是要生在你的院子里,你如果觉得忌讳,我现今另外找房住。”江婉沐听苏欢这么一说,便知当中有着习俗里觉得不好的地方。她还是笑着摇头说:“你们一家人安心住着吧,生生不息是好兆头。”苏欢略有羞惭的说:“东家,借你吉言,一定事事顺利。”江婉沐后来笑语,信者有,不信者无。
木根听江婉沐的话后,他来回仔细打量着的神色·见到她神色里平和,他轻舒一口气说:“妹妹,你现今不同从前,出入那能这般自在随心意。你有没有通报将军大人知晓?”江婉沐的眼光,瞧着院子里的孩子们欢笑的脸,她笑着低声说:“飞扬留字给他了。”木根听后倒抽一口气,他打量着江婉沐神色里的不在意,有些头痛的说:“妹妹,男人是要面子的。”江婉沐惊讶的望着木根说:“哥哥·我不过是出门一趟,怎么会伤了他的面子?
我是再嫁他,又不是嫁进牢房,这出入自由还受限制吗?我看吉言出出入入,你从来没有阻止过她。”木根瞪眼瞅着她,一脸无奈的神色说:“妹妹,我们是一般的人家。吉言出出入入有正当的理由,我何必去管她那些琐碎的小事。你瞧瞧,你带来的人,是什么身份的人?妹妹·你怎么比从前还要任性了些?”江婉沐一言不,一脸不高兴的神情瞅着木根,瞅得他不得不求饶般的改口说:“妹妹,算我说错话,你大人大量原谅我一回吧。”
江婉沐这才忍俊不禁的笑开颜,她安抚木根说:“哥哥,义兄义嫂有心让几个孩子自立些,才放任他们陪着飞扬和懒懒的身边。我有心想好好招呼他们,可是将军府里有旁的客人在,我做任何的事情·都要顾忌一些。你瞧,我们回到这里,人人都是一脸的兴高采烈。那两个平日里拘束着长大的小姐·脸上都能笑开花。我自个也觉得回到这里,心落到实处,做什么事都可以随心意。你别担心我,时辰还早,你跟我说完正事,我不留你下来,你早些回去吧。”
木根脸上有了安心的笑意,他笑着说:“方正一家人今日进城·我爹接他们回去了。苏爷现在出城接他进城来。”江婉沐没有想过方正一家这时才进京城·她久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还以为他们一家人取消计划·要到开春后再回来。她皱眉打听:“哥哥,他们是在路上出了事吗·一家大小平安吧?这回来的是有些太迟了些,这都快要年节时,你家里准备的被褥木炭食物可够用?”
木根听她的话,低声叹息一声,见没有人注意他们说话,他低声说:“方正一家人,这次多亏苏嫂子的哥哥一路上帮衬,一家大小才能平安的回来。
吉言前一阵子收到的信,是方正担心下雪,老人年纪老,孩子年纪小,想等到开春再回来。苏嫂子的哥哥也是这般提议,说‘镖队一年里最后一趟,原本就是路难走事情多,偏偏他们一家有老有小,情愿开春跟第一趟去的镖队回来。
你不知我得到他们进城的消息,惊愕得下巴都要掉下去。后来赶紧叫小林子帮我叫人出城通知我爹一块来接人,我坐柱子爹的车接他们先去用餐。苏欢在一旁跟我悄悄说,都怨方正爹爹太作了,方正一家人不好意思留在你的院子里,怕闹得太过,会伤了你的颜面,后来便在外面租房子住。方正爹爹还是不依不饶的每隔几天吵上门,他的爹爹大约是担心夜长梦多,容不得他们留下来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