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好好想一想,想一想这些年爹爹生你养你的恩情吧,虽说你和你娘常年呆在庄子里,可那里不是爹爹的产业吗?环境未必比得上王府,可吃穿用度却也不曾少了你们的。你就回去好好想一想这些。”没有得到女儿的准确答复,傅清河似乎有些不高兴。傅善霜却笑眯眯道:“清河,怎么说这种话?秋宁为难也是应该的,恰恰说明她懂三从四德,如此贤淑的女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让孩子回去好好想想,父母之恩何异于天高海深,那金凤举对她不过是一时之爱,孰轻孰重,你当孩子分不清吗?”
这哪是训他儿子,分明是借机又给我一番警告啊。傅秋宁心中冷笑,面上却黯然道:“爷爷,爹爹,孙女儿不是不肯相帮,实在是这些日子小侯爷不知道让什么事情缠住了,也没怎么去过我的〖房〗中,因此什么消息都没有。若是女儿有什么消息,自然会告诉爷爷和爹爹知晓。”她说完,好像认命似的摇头叹了口气,轻声道:“谁让我是傅家的女孩儿呢?唉!”
傅善霜和傅清河彼此对望了一眼,眼中都露出惊疑之色。他们身为弘亲王的势力,在弘亲王如今正被皇上压着的时候,格外关注另两股势力的动静。前些日烈亲王与金凤举一起饮宴,随即荣亲王和他这个小舅子不相往来的消息他们早就得到了,所以有些不信这种情况下,傅秋宁竟然什么消具都没有。
“爷爷,爹爹,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孙女儿就告退了,娘亲还在床上病着,刚刚因为急着来聆听爷爷和爹爹的教诲,所以也没和娘亲说上几句话,这时候我心里着实的挂念。”
“行,那你就退下吧。”傅清河点点头,于是傅秋宁再次行了两个礼,退到门边之后便转身而去。
“爹爹看这小蹄子的话能信多少?,…待傅秋宁的身影一消失,傅清河便立刻来到父亲身边,躬身恭敬地询问道。
“真假虚实难辨啊。”傅善霜叹了口气,冷笑道:“这丫头在侯府里韬光养晦了六年,果然脱胎换骨了。叫我说,倒不可尽信她的话。
她如今是个聪明的,自然会以她夫家为重,毕竟她如今生活的地方就是侯府。只不过她既有了灵巧心思,也必然不会与咱们公然翻脸,还想着一旦侯府失势,好寻一条后路呢。既如此,你派人好好监视着,她防备你我,未必也防备她母亲,也许闲谈中就有什么她以为不要紧,对我们来说却至关重要的消息泄出来,这也未可知的。”
“是,孩儿明白,孩儿这就去办。,…傅清河恭恭敬敬的回答完,也告退而出。傅善霜这里静静思付了半晌,脸上忽然露出笑容,起身在屋中慢慢踱着步子道:“不论如何,这都是意外之喜,哈哈哈,意外之喜啊。”这里傅秋宁回了松涛阁,还不等和罗氏于氏说上两句话,便见两个小厮和两个丫鬟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年纪约有十七八岁的丫鬟便轻轻一福道:“太太说姑奶奶回来了,恐身边的人不够使唤,所以特地拨了奴婢和香草两个来服侍,还有这两个小厮四儿和五儿在外面做些粗重活计,奴婢名叫香环,姑奶奶有什么吩咐,便告诉奴婢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