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里紧紧相拥,金凤举刚刚只觉着一颗心都要被挖掉了似的,即便他对江婉莹没有爱,可一直是信任有加,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绝不好受。然而此时拥着傅秋宁一起站在窗前,却觉着心里的那个大洞被一点点填补起来:是的,他还有秋宁,万幸他还有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的爱人。
“咳……”
门帘后响起一声轻咳,傅秋宁连忙一把推开金凤举,又忍不住剜了他一眼,却见这厚脸皮的微微一笑,竟是施施然走到榻上坐下,而自己脸上却是烫,想来这个时候已经有些红了。
于是清了清嗓子道:“是雨阶吗?有什么事进来回吧。”
雨阶走进来,先见过金凤举,才又福了福身道:“爷,金明在外头等半天了,说是荣亲王请您过府一趟,好像是有要事商量。”
金凤举皱皱眉头,起身对傅秋宁道:“想来便是为我刚刚和你说的事,我这就过去一趟,振翼那里你看着点儿,刘太医今天上午去为郑国公和安宁侯请脉,我已经使人留了话,想来也快到了,我晚上兴许不能回来,若是晚了,就宿在姐夫家,你早点儿睡。”
傅秋宁答应了,见金凤举走出门去,她忽然起身来到门口,对院中的金凤举道:“爷少喝点酒,晚上若是能回来,便还是回来吧。”
金凤举脚步一顿,回过头看着她点头道:“好,我尽量回来。”说完一径去了,这里傅秋宁回了房间,想起这几起纷乱事情,忍不住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她只觉着脑子里乱哄哄的。
雨阶走上来上茶,小心问道:“先前爷和奶奶说话,奴婢觉着事关重大,就连忙在门外守着,虽然爷和***声音不大,我也没听到什么,但总觉着这事儿好像不仅仅是牵涉到霍姨娘了,莫非竟然还有别人?爷没疑心奶奶什么吧?”
傅秋宁摇头笑道:“傻丫头,他疑心我什么?我若是那探子,能在晚风轩安安稳稳呆六年?总之这件事太复杂,罢了,一切凭着他处置吧,咱们管好咱们自己的事就行。如今马上就是元宵节了,我想着那边未必能等下去,怕是四五月就要接你过门的,这几个月,可应该把你的嫁妆操办起来。”
雨阶脸都红透了,呐呐道:“奶奶也太抬举奴婢了,一个丫头,哪里当得起嫁妆这两个字?他们家要是贪这个的,趁早儿就别找我,有的是千金小姐要嫁呢。”
傅秋宁笑道:“怎么能这样说,有没有,也得预备些,当日玉娘出嫁,还有几箱嫁妆,你们爷也出了不少力。如今你嫁的好歹也是一位御林军,自然不能寒酸。你放心,饰家具这些,怕是爷就替你预备了,你自己只弄绣品就行,从今儿起,也不用时常在我身边服侍,我若有时间了,也帮你绣几幅。”
雨阶的脸都红得要滴出血来,低头道:“奶奶再这样说,我不在这里伺候了。”说完一扭身出了门。
傅秋宁看着她的背影,加上屋里又没有旁人,便耸了耸肩,自言自语道:“真受不了,竟然连雨阶这样的女孩子,提到婚事都如此扭捏。要是让她知道未来男女在大街上随便亲吻,女人可以在T形台上只遮住三点,不知道会不会被活活吓死。唔,话又说回来了,现在这是架空时代,展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呢?也会有和现代文明一样的未来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