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严,你是不是以为本王傻了?对那件物事如此不放在心上?”卢恪冷笑道:“父皇主持天下,天下中哪一件事情是他不知道的,此事关系重大,这个秦九道虽然不在身边,但是却不敢保证父皇不知道。父皇若是知道了此事,而我们这些做儿子的,却争着想将那件物事抓在手中,你让父皇会怎么想。哼哼,此事恐怕也只有那些不长脑子的人会盯着那个东西,其余的人,谁敢要那件东西,都是难逃父皇的那双慧眼。你说,那件东西本王还敢要吗?”
“属下明白了。”武严面色一变,赶紧低着脑袋说道。
“只有将这件东西烧掉,才不会有人说孤,父皇也不会怪罪孤的。”卢恪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笑呵呵的说道:“太子懦弱,大皇子以刚毅为主,孤虽贤,但是也不是仁慈之主,只有在父皇面前显示英明的一面,才能得到父皇的赞许。”
“殿下英明。”武严连忙说道。
十天之期很快就到来,卢照辞果真前往霍邑祭祖,随之而行的还有皇后崔莹莹,宣德殿大学士长孙无忌等等,都随之而行,御林军万余人马护卫左右,岑文本等人将卢照辞等送出了黄河渡口之后,方回了长安城。从这个时候,一直到卢照辞回转长安之前,整个长安城都是卢承祖说的算,一时间,整个长安城内都是笼罩在诡异的气氛之中。
“殿下,臣查到了,那东西在崔氏下面的一个当铺之中。”深夜之中,武严兴冲冲的领着几个卫士闯了进来。
“你确定?”卢恪惊讶的望着武严,却不曾想到武严这么快就能查到地方,这就让他感到惊讶了。
“嘿嘿,王爷,这若是论治国安民的话,末将拍马也比不上殿下,但是若是说打听消息,末将这个出身市井之徒,在这方面可是有一定本事的。”武严脸上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拱手说道:“末将的几个兄弟数天之前曾看见卢府上的管家领着几个下人,挑了几担东西进了大当铺,所以末将猜测,那件东西必定是藏在那里。只是那个时候,卢青云并没有从牢里出来,所以末将以前虽然怀疑,但是并不敢贸然报与殿下知道,今日末将安插在里面的兄弟说那些箱子很是特殊,还说掌柜的说,非卢庆本人前来不提取,所以末将这才断定,那几口箱子肯定有问题,肯定是我们要寻找的东西。”
“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卢庆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与他的父亲差不了多少。”卢恪点了点头道:“武严,你猜的不错,那东西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哼哼,这个卢庆真是厉害,明知道崔仁师比我们还想得到那个东西,所以才会将那件物事存放在他名下的当铺之中,这点谁也想不到,却不曾想到让你武严知道了。”
“殿下,如今该如何是好?”武严听的卢恪的表扬,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来,迫不及待的说道:“要不,让末将领着一队人马将那当铺全给抄了,这样那件东西就在我们手中了。殿下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不着急,不着急。”卢恪笑呵呵的说道:“别人还没有动起来,等他们动起来之后,我们再出手,不,不是孤出手,是我那王叔动手,走,去凉王府,这个时候,也只有王叔出手,才是正理。你去派人先盯住那家当铺再说,不能让他们有任何的异样,然后去请几位王爷,还有几个辅政大臣前来,孤要演出戏。”
“是。”武严闻言脸上也露出一丝怪笑来。
“没想到,卢庆这个小子心思也不下于他的父亲啊,居然将东西藏在我的当铺之中,真是好胆。”崔府之中,崔仁师面皮红。卢庆将东西藏在自己的府中,可是自己却到现在才查出来,简直就是打自己的嘴巴。这不由得不让他生气,更是感觉到一丝羞恼。
“此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先将那件物事拿到手中再说。”一边的崔宏道静静的说道:“最近几日整个长安城内都处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岑文本被我们调到了洛阳,不但是方便了我们,也方便了其他人,既然我们能查到那东西的位置,别人也能查的到的,去晚了,我们恐怕就拿不到拿东西了。”
“叔父暂且放心,东西在我崔氏的当铺之中,除掉我们还有谁敢去拿,难道还想将当铺抄掉不成?”崔仁师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知道此物的位置,那此物就是为我们崔氏所有,何人敢来夺取。小侄这就去将他取来,看看这个卢青云收藏之中有些什么东西。”看着他那得意的模样,好像此物已经到了他手中一样。
“大人,蜀王殿下派人下帖,请大人前往蜀王府。”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门房小声禀报道。
“蜀王府?”崔仁师面色一动,与崔宏道相互望了一眼,却不知道卢恪这个时候请自己过府所为何事,要知道,卢照辞在诸皇子过了十岁之后,就开始在兴庆宫旁边修建王府了。诸如卢承嗣、卢恪等皇子都已经有自己的王府了。崔仁师也仅仅是当初开府的时候去过一次,其他的时候,根本就不曾去过蜀王府,卢恪也从来就没有邀请过自己,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来宴请自己,这不由的不让崔仁师感到好奇。
“蜀王相邀,你是不得不去的。”崔宏道站起身来,摸着胡须说道:“当铺之事,我亲自安排一下,你去蜀王府就是了。”
“好,待小侄看看这个蜀王殿下在搞什么名堂。”崔仁师点了点头,双目中光芒一闪而过,朝崔宏道拱了拱手,就朝外走去。
“让人去大当铺将卢庆典当的那几个箱子给我弄到府中来。”崔宏道招过管家,说道:“切记,不可让人现到了,否则对我崔氏名声不好。”
“是。”崔府管家闻言不敢怠慢,赶紧领着人手朝大当铺而去。
“王爷,蜀王派人前来请殿下前往蜀王府赴宴。”越王府内,越王卢承烈正站在凉亭之中,双目望天,眉头紧皱,好像是在沉思着什么。在他的身后,他的王府总管秦钊小心翼翼的站在他的身后。
“派人告诉二兄,就说孤病了,就不去他府上了,准备一份厚礼,替孤好好谢谢蜀王殿下。”卢承烈想了想,还是挥了挥手说道。
“是。”总管秦钊心中一动,脸色微微一变,却是没有说话,只是躬身退了下去。
“嘿嘿,你们去争吧!这东西岂是我们这几个做儿子能争的。”卢承烈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