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爷,这……这是怎么了?”朝云慌了,暗道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大奶奶和晏公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刚想到这里,便听陆云逍似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大叫道:“我说不许提就不许提,什么都别问,不然的话,就把你们打回京城去,永远别在我面前出现了。”
朝云暮云登时不敢再问,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两人是震惊的,不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之间爷就变成了这样,算算时间,即便是大奶奶和晏公子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明明也可以阻止的不是吗?
一行三人很快便消失在街上,一直到他们离开后很久,又有一辆马车得得驶来,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车里人在抱怨:“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突然之间烧的这么厉害,这里是江南,又不是北方,除非他脱光了跑去院子里吹冷风,不然的话怎么也不至于病成这样啊。”
与此同时,晏子笙的卧室内,一个俏丽丫头正捧了一碗药过来,向床上人娇声笑道:“少爷,起来喝药了,这是夏娘子千叮咛万嘱咐要给您喝的。”
“知道了。”哆哆嗦嗦的声音,接着晏子笙披着被子坐起身,接过那青瓷花碗,一仰脖子将药全都灌了下去,灌完后好一会儿,才出一声惨叫:“啊啊啊啊,太苦了啊啊啊啊……”
丫头连忙从床头桌上拿起一块蜜饯喂他,连喂了好几块,晏子笙才摆摆手示意不吃了。接着恨恨咕哝道:“该死的算卦的,骗子,大骗子。我一定要找他算账。还说什么只要今夜让夏娘子过来,留她半个时辰,我和她就一定能终成眷属。胡说,一派胡言,害我还挨了夏娘子一顿骂,可恶啊,真是可恶,以后再也不信算命的了。呜呜呜,可怜我只穿了一件中衣跑去外面吹冷风,我真是个笨蛋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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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这几天怎么没去杏林馆?”
从叶夫人房中出来,石秀芳便走到陆云逍身边,关切的问了一句。
陆云逍这几天定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这个从他急剧消瘦憔悴的模样便可以看出来,偏偏阖府上下,没人知道他是怎么了,就连朝云暮云也不知道。实在没办法,叶夫人只好拜托石秀芳来问一问,当然,这当中还抱着什么别的心思,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了。
“哦,没什么,我要去战场上了,这几日忙得很。”若是别人,陆云逍是没心情理会的,但石秀芳不同,怎么说也是家中客人,他也不能太冷淡无礼了。
石秀芳是什么人?焉能看不出陆云逍眼中的冷漠以及那一丝不耐烦,奈何叶夫人和她说了那许多话,实在不好意思因此就转身而去。因想一想便道:“果然如此,夏娘子有时候也会念起大哥哥,我就和她说,您大概是太忙了。”
话音未落,便听陆云逍冷冷道:“她喜欢念就念着去吧。二妹妹你也少去杏林馆,须知人心隔肚皮,谁也没长火眼金睛,知道哪一个是好的哪一个是坏的呢?你的身份原本也不该总往外跑,在家里安安静静做些女红,陪我们太太和你母亲姐妹们说笑不好么?”
“哦……我……不太喜欢这样的日子。”石秀芳虽然爱慕陆云逍,却也不会因此而对他唯命是从,尤其是在杏林馆呆了这些日子,行动说话不知不觉便受夏清语的影响,有时候也敢大胆的说出自己想法了。
“不喜欢这样的日子又如何?谁让你生在贵族官宦之家了?”陆云逍叹了口气,他自己就亲身经历过,又怎么会不知道如今夏清语伪装出来的性格有多么吸引人,只是在石秀芳面前,却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沉声劝道:“听哥哥一句话,日后……不要再去杏林馆了。”
“大哥哥究竟是怎么了?您和夏娘子吵架了?”石秀芳一面问着,心中暗道:问题果然是出在夏娘子身上,我就说,不是她,没有人能让大哥哥这般喜怒无常的。
却不料这话一问出来,就见陆云逍面色竟一下子变得铁青,冷声道:“没怎么,我和她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从前也是说好了,正经事情办完,便彼此陌路的,如今,只不过是实践了当日诺言罢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