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开战就不开战,先稳住这个老疯子,先稳住三大宗门才是第一位的,族老院大长老与右相对视了一眼,起身道:“以老臣之见,设立修部并无不可。只是蛮族犯边,粮饷拮据,恐怕挤不出修部开衙所需之粮饷。“
“大长老无需为此担心,修部一应所需,本王想方设法自筹。”
翅膀硬了,摆明既要爵位又要权。
右相同样不想激怒黎昌这个老疯子,不动声色地问:“官员呢,既是我大秦修部衙门,官员是不是应由吏部选派?”
“文官自然要从吏部请调,武官恐怕只能向兵部报备。相爷提起官员,本王倒真想调几个人回京,靖南府守蔚义保、泽平府守上官辰、丰塘府守叶松,他们熟悉三大宗门,出任修部侍郎最合适。此外本王打算将靖南府长吏司空飞,绿岗府典薄项国忠、骅亭府长吏雷鹏等一起回京的文官调入修部,出任各司主事。“
三大宗门眼里没朝廷,你这个逆子眼中不仅没朝廷,连朕都没有!
秦皇气得咬牙切齿,岂能由着他逼宫,蓦地站起身:“兹事体大,容后再议。聂相,代朕恭送国师!”
刚才躬身受封是给你儿子面子,真以为老夫怕你不成,黎昌冷哼道:“陛下留步。”
“国师有何见教。”
“现已查明,一路之上行刺殿下的既有乌氏余孽,也有来自极西之地的散修,殿下今夜便要同老一道全城搜捕其同党。名不正则言不顺,究竟是由我三圣宫搜捕,还是由大秦修部衙门拿人,请陛下及诸位大人三思。”
极西之地的散修会去刺杀大秦皇族,他们脑子有病啊!
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现在的问题是他一口咬定,谁也不能说没有。而只要是勋贵,几乎家家都有子弟去过极西之地,有的还在极西之地娶妻生子。全城搜捕极西之地散修,很容易把勋贵牵连进去。一旦把勋贵牵连进去,好不容易才缓和的形势又会紧张起来。
秦风不管怎么疯,终究是大秦皇子,由他出面远比你这个妖人出面好。
反正已糟糕成这样,再糟糕还能糟糕到哪儿去,要是真能干出一番大事,真能把三大宗门治得服服帖帖或干脆铲除掉,将来推选他当皇帝又有何妨。
只要他当皇帝,修部和王爵便能收回,到时候朝廷依然是朝廷,大秦依然是大秦,勋贵依然是勋贵……
宗门实力为尊,朝廷上下一样崇拜强者,秦风已显示出足够实力,另外那十几个皇子加起来都没他一个厉害,为什么不赌一把?
族老院大长老权衡一番,毅然道:“陛下,老臣以为此事不可拖,可设立修部,可由十八殿下暂代修部尚书。”
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朕的儿子,朕终究有愧于他母子。
秦皇紧盯着秦风看了好一会儿,从牙缝里崩出两个字:“拟旨!”
这么做是不对的,可是除此之外没更好的办法,秦风被盯得很不是滋味儿,急忙躬身道:“谢父皇肯,儿臣当竭尽全力为父皇分忧,当为我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记住你的话。“
“诺!”
“去看看你母后,她等了你一天,别跟她提遇刺的事。”
血浓于水,便宜父皇终究没翻脸,看着他坚毅的面孔,不由想起原来世界的父母,想起未婚妻,秦风心头突然涩涩的,眼中蕴满泪水。
“儿臣明白。“他急忙深吸了几口气,转身道:“国师稍候,容晚辈见过母后再一起回三圣宫。”
“皇后母仪天下,深受百姓拥戴,这是老朽的一点心意,请殿下代为转交。”
你敬人一尺,人才会敬你一丈。
黎昌岂能错过这个卖好的机会,里面从储物手镯中取出一瓶对他没什么大用,对凡人却能益寿延年的灵丹。宗门妖人什么时候这么通情达理过,满朝文武感觉像是在做梦,看黎昌竟比之前顺眼多了。
十八太强势,连父皇都敢忤逆。
但对现在的大秦而言,他越强势就会越受拥戴。
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必须要想办法拉平差距,秦羽想到鹰谷,连忙走到秦皇耳边低语了几句,秦皇眉头一展,再次起身道:“聂相,代朕陪好国师,朕去去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