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稍等下,我去去就来。”北海海神突然转变了口气,仿佛倏然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暂且让步风清等候些许时刻。
步风清以为北海海神是去拿行医药材,岂料,她却去换衣服。又是当日那套华丽的衣裳,特别显眼。可见,她也是个爱美的女修。但奇怪的是,一般女人爱美是给男人看的,可她却不同,她努力打扮自己只是提高自己的身份,要是男人敢看她一眼,便会死在她的手上。
二女各驾驭着自己的坐骑向东飞行,步风清的火凤日行数千里,稍微比北海海神的坐骑虎头狮快一些,她便在前方引路,很快回到新州港那个指定的驿站。
她们摇身一幻,到了寒千夜的房间,白星天正在旁边守候着他,见步风清回来便上前迎接,一边是交付了“任务”:“风清道友,我没有离开过千夜道友,不用担心铁鼎天又来找他麻烦了。”
步风清先是对白星天一番谢道,随后引着白星天对北海海神做了介绍。怎知,北海海神那脾气真是够倔强的,方见白星天抱拳行了一个道礼就大雷霆,板着冷冰冰的脸色对白星天说:“难道你看我不知道要付出代价的吗?是想死是吗?”
这般蛮不讲理的臭脾气白星天倒是头一次遇见,私下又转头看了一下步风清,满脸充满了深深的疑问。
步风清强颜欢笑的插声说道,打破尴尬的场面:“北海海神不喜欢男子看她,白星天道友你就甭要与她嘴斗了。”
白星天遵从步风清之言无声无息地退到一旁,不说二话。
相应地,北海海神走到床铺边,粗略的看了寒千夜一眼,见他全身都是包扎着纱布,而且药味甚浓,可猜出寒千夜定是受了很重的伤,自语的说:“谁人出了这么重的手,看来他不想让寒千夜死,但活活的折腾他,不想让寒千夜继续修炼,”又移目对着步风清说“你小两口不是经常在一起的吗,你都没有受伤说明你的道行比打伤寒千夜那个人要强,怎么寒千夜就受了如此重的伤,而你无事?”
因“小两口”这三个字又令步风清一阵脸红,她微微低着头,尽是羞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北海海神之言。
白星天见况,却不知道步风清已经对寒千夜动情之事,畅道:“北海海神您误会了,寒千夜和步风清是师徒关系,不是情侣。至于寒千夜的伤,其中复杂多多,并非一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
北海海神移目对了步风清一眼,眼神中尽是藐视之意:“你这个当师傅的太失败了。”随着话语未落,北海海神抖了抖衣袖,将掌心对准寒千夜,从他的额头到脚丫凌空一抹而过,霎时,所有包扎在寒千夜身上的绷带全无,身体再次恢复血淋淋一片,甚是恶心。
“海神,您这是……”步风清不解,忙想追问缘由,北海海神不答,又一手急速从寒千夜的身体上凌空抹过,所有的伤痕眨眼间顺从着她的手抹过而完全愈合,这才回答说:“千夜体内的伤已经去除,需用清水浸泡把体内的毒素逼出来,起码要等两天才能恢复仙术。”
北海海神说完,凌空一幻,化身为一道白色的光晕,蹿出驿站,往无边的苍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