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大虫子害死了这么多条人命,就算已经死了也不能让它这么舒坦,老子今儿就给它来个鞭尸泄愤!”谢必安抄起钩爪就要把巨虫捞出来。
我见状急忙拦住他说:“别用钩爪,这怪虫肯定有剧毒,用铁线把它一点点扯上来。”
谢必安点点头,把铁线顺进棺中穿过巨虫的尸体,和我一人拉住一头,我大喊“一,二,三!”直接就把那巨虫的尸体从棺中兜了出来!
我拿起工兵铲戳了戳巨虫,确定它已经死透了,这才放心的查看了起来,这巨虫与之前山洞中的怪虫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个头更大,可奇怪的是,它的尾部居然拴着一个像铜钟一样的东西。
谢必安也发现了这点,凑过来说:“这东西应该也很值钱,我来把它取下来。”
说着,他用工兵铲“嚓”的一下把巨虫的尾巴给削了下来,我拿起那个小铜钟看了一下,造型没有什么特别,质地应该是青铜,上面已经生满了绿锈,让我感到咂舌的是,这铜钟上居然还有着非常清晰的花纹!
铜钟上的雕纹刻的是一只很奇特的印,一个扮相奇怪诡异的人正举着印带着一群人跪地向天祈祷,最让人感到恐怖的是,就在祭祀的众人面前,一只巨大的虫子正在吞噬着一个赤裸的活人!
“九龙托天印!”我和谢必安同时脱口而出,没错,这铜钟上的花纹刻的极有可能就是金牙炳要找的九龙托天印,而根据这个花纹的内容来判断,这个印很有可能是被用来进行某种祭祀活动用的。
苗疆地区的蛊术跟茅山术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茅山术是要通过自身的气或者外界的阳气来激发,而蛊术则需要通过祭祀来获取某种不可预知的效果,关于这一点,福伯之前也是告诉过我的。
蛊术之所以邪,就是因为这种祭祀多半都是需要活人来进行祭祀,在苗疆地区被称为“活祭”,看来这个武王赵佗不但是个擅长蛊毒邪术的人,而且还是个非常残忍的人,这种活祭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谢必安可不管这些有的没的,他看了看这只铜钟,把它擦干净后揣到了包里,然后说道:“看来这棺是开对的,这东西先收着,万一后面有用处呢。”
我点头说好,这时天气也逐渐放晴下来,我看了看树下对谢必安说:“该回去了,折腾了一晚上不知道那丫头和秦师爷怎么样了。”
“这棺材和尸体怎么办?”谢必安说道。
我看了一眼四周围的环境说:“烧掉是不现实的,要不你发扬发扬人道主义精神把他们带下去再烧?”
“开什么国际玩笑!你让老子背他们下去还不如让我直接去死!”谢必安毫不犹豫的说。
我叹了口气:“那就没辙了,咱们开了人家的棺已经是不对在先,再说了这几位也确实死的冤枉,莫名其妙的给那赵佗做了邪术的试验品,这样吧,我们就在这树冠上给他们做个坟,也不枉倒了一回人家的斗。”
“这还差不多,诶,小唐,你看,这几具尸体底下好像还有东西,既然已经拿了一件爷爷我就不客气了。”谢必安本来是去砍藤蔓的,结果突然回头冲我说道。
话音刚落,就开始拿出钩爪系上铁线放了下去,那棺中的几具尸体基本已经和棺材长在了一起,刚才纯属是谢必安用蛮力才将其生生的给剥离开来,此时再动,就发现那几具尸体又是纹丝不动。
“他娘的,我还就不信了。”谢必安一只脚蹬在棺材上,另一只脚牢牢的扎在地上,腰间一用力,“嗖”的一下居然直接把那几具尸体从棺材里扽了出来!
那几具粘连尸“嗙”的一下子就摔在了树冠上。
我刚想骂他,却发现周围有些不对劲,棺材中之前那股腐烂破败的臭味更重了,而且伴随着的还有一些刺耳的“咯咯”声。
我赶紧往里一看,几具粘连尸的尸液里出现了一些小黑点,而且正在不停地动,怪了,刚才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我正纳闷着,那边谢必安突然大吼一声,紧接着就是几声枪响,我心道不好!赶紧顺着枪声一看,差点没惊得一口把舌头咬掉,只见一大群蛊虫居然正从古树的树洞中源源不断的爬了出来!
“小唐,快跑!”谢必安一边开枪一边往我这边退!
我大脑顿时如遭雷击,但是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大喊道:“那棺材他娘的根本不是什么竖葬坟,是供那只巨虫产卵的,那巨虫就是它们的母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