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谢必安的叫声,我一瘸一拐的来到山庙的后院,后院只有一个看上去很破败的小屋,推门进去,谢必安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翻找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我问道。
谢必安一指地上,我一看,地上散落着一堆白骨,谢必安拿起滚落在一边的头骨说:“这死了怕是要有几百年了。”
我皱了皱眉头说:“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吗,这个估计就是武王墓的守陵人。”
谢必安摇了摇头:“屋里屋外都找遍了,除了这堆死人骨头啥也没有。”
“你赶紧放下,死人头骨有什么好玩的!”我上前把死人头骨拿回来摆正,跪在地上拜了几拜后说:“这位守陵的前辈,其实咱们也算是同行,晚辈无意打扰,您安息吧。”
谢必安讨了个没趣,便退到一边不再说话,我祭拜过之后对他说:“这山庙后面通到那里?”
“我刚才去看了一眼,这山庙后面是个纵深很高的大山谷,山庙就在山谷的边缘地带。”谢必安说道。
我点点头:“先出去吧,既然什么都没有就算了,看来这武王墓的入口还真的有可能建在了天上。”
我这句话是半玩笑着说的,整个山谷基本上已经被我和谢必安给翻了个遍,一点关于入口的蛛丝马迹都没找到,我现在严重怀疑所谓的“登天梯”是真的把入口设在了天上。
谢必安自然是不信这种无稽之谈,便对我说:“我就不信那赵佗老儿真的登天做神仙了,就算是,老子就算上天也要把他的墓给倒上一倒!”
离开了小庙,我们两个按照原路下山,不知不觉天又黑了下来,由于我们现在是位于山谷的最内部,已经没有了之前外面那种青石板之类的遗迹,所以只能找了块巨石挡风,倚在石头后面就睡了过去。
脚上的伤越来越痛,再加上连日的奔波,我这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觉身上有些异样的感觉,这才糊里糊涂的醒了过来。
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我发现我正躺在一块平整的石板上,周遭一片漆黑,旁边的谢必安也不知去向,就连身上的东西也全都不知所踪了。
这是哪里?我不是在山谷里吗?
揉了揉痛的像是要裂开的脑袋,记忆开始像残片一样慢慢的拼凑了起来,山谷,山庙,里面的守陵人白骨,之前的情形慢慢的在我大脑中全都浮现了出来。
我刚才明明是跟谢必安一起从小山峰上下来的,然后就躲到了大石头后面休息,怎么睡了一觉醒来谢必安不见了不说,连地方都变了?!
我检查了一下身体,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什么异样,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我之前一直是在做梦?现在才是清醒的?
我尝试着想要爬起来,上半身才刚抬起,“咚”的一下脑袋就好像撞在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上,急忙用手一探,好像也是一块大石板!
转了转身,发现四周都是坚硬的石壁,而且空间很窄小,连转个身都能碰到四周的障碍,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渐渐地,我的呼吸开始有些困难,大脑也开始出现缺氧的感觉,这时我才意识到,这个狭小的空间是完全密封的,再这么被困下去我会被活活憋死在里面!
我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开始撑起压在我上面的那块大石板,这一试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凭我手上传来的重感这块大石板至少有几百斤重,如果没有谢必安那样的蛮力想要推开它无异于痴人说梦!
石壁内的空气越来越少,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肺部也好像要爆炸一般,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突然,黑暗中猛地冒出了一丝光亮,大石板好像有了开始挪动的迹象!
我不敢耽搁,赶紧手脚并用顶住石板使尽吃奶的力气往上顶,终于把那块沉重的大石板给推出了一道大口子!
坐直身子,我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刚才那种濒死感一扫而空,整个人仿佛像是重生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