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告诉保皇党的只是一部分的真相而已。”
梯也尔也停下了脚步,不明就里的看着拿破仑,问道,“拿破仑阁下,您的话是什么意思?”
“实际上这场爆炸背锅的人并不是布朗基主义者,而是你,梯也尔阁下。”
原本已经松懈的神经又重新绷紧,梯也尔警惕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布朗基主义者的影响力可比保皇党大多了,如果将这件事情栽赃到他们身上的话,势必会在巴黎城内引起不小的震动。所以我需要一个绝佳的背锅者,他制定和参与了这项计划,而且还活到了最后。你猜那个人是谁?”
此时梯也尔的脸已经没有半点血色,回过神来之后,他抓着拿破仑的衣领,愤怒地咆哮道,“你算计我?”
“现在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指向你,即便是按照官方的流程走一遍立案侦查,你还是炸毁波旁宫的罪魁祸。唯一的动机疑点也可以解释为你想成为法兰西的国家领导人,但是保皇党试图迎接波旁继承人回国,对你上位不利。于是你利用奥尔良党领袖,前政权相与国会议员的身份,取得了他们的信任,再将所有参与暴乱的保皇党全部炸死。而我们的国家宪兵队刚好看到你纵火的一幕,试图将你逮捕。你却持枪反抗,最终不得已被击毙。”
梯也尔还没能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背后响起了枪声,然后脊椎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整个人倒了下去。
地上的大理石渗出一朵血红色的花。
临死之前他瞪着拿破仑,手拼命拉扯着他的裤腿,咬牙切齿的说道,“算……你狠……”
他算计人一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拿破仑这样下手狠毒的人物。
法兰西的枭雄。
只可惜梯也尔已经没有力气再思考了,最后映在视网膜上的一幕,是冲天的火光从波旁宫向四周围扩散,如同一朵爆炸的烟火,火光冲破了穹顶,将整座宫殿卷入了熊熊的火焰之中,存在了数百年的宫殿,就这样在一次“火药阴谋”中付之一炬。
然后瞳孔渐渐地放大。
拿破仑站在燃烧的宫殿面前,他没有任何的感触。
就像每一次政治斗争之下的牺牲品,保皇党数百条人命和野心换来的是法兰西第三帝国接下来数十年的和平。他再也不需要等到1886年国会通过驱逐王室的法案,也不需要在1973年的国会上与麦克马洪的保皇势力做不屑的斗争,更不用担心偏执到宁愿放弃王位也要百合花饰国旗的尚博尔伯爵,会成为法兰西的国王。
为了建立第一帝国,处决的波旁贵族人数已经算不清了,梯也尔不过是拿破仑杀戮生涯中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而已。
扑灭政治阴谋最好的方式就是剿灭滋生的温床。
一切都会随着这场大火结束,最终只剩下历史的余烬。
望着漫天的火光,拿破仑冷声说道,“尚博尔,你的波旁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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