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容歌镇定从容的眸子微微一闪,自嘲苦笑,躲的过赵子维,竟要让她躲不过元祈?忽的,她心口咯噔一声,想起曾经在庆王府时元祈曾经问她,是否伺候他,当时她的答案是否。还有前来封国的路上,他曾问她是否是处子,莫非他早就对她存了欲望之心?如今转眼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碾转到了他的手中,他要的莫非只是她的伺候?
她面色突然变白,若是如此,她万万逃不掉!
只不过,她嘴角一阵抽搐,她何时有如此大的魅力了?竟让他这般的惦记?
也许,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得到,等得到了才现原来苦思冥想的不过就是如此。
嘉杰一直紧紧盯着慕容歌的反应,见她姣好的容颜上无一丝惊喜雀跃之色,心中有了一丝了然,怪不得太子会在她的身上用了心思。
映雪难以置信,太子竟然要让慕容歌伺候!她即使想要理智,但此刻也被那强烈的妒忌而迷失了心智,她直接质问嘉杰道:“先生,您应该劝慰太子,慕容歌曾伺候过齐国太子,并非处子之身。怎能以肮脏之身伺候太子?高贵如太子,若想要女子伺候,奴婢马上就可安排处子。”
如冰嘴唇白了几分,轻轻的颤抖着,眼内蓄满了泪水,他并不是不屑女子的碰触,而是要能够入了他的眼的。跟在他身边两三个月,她从未见他让任何女子暖床,原本认为她们这些婢女身份卑贱,自然是没有资格为他暖床。可此时此刻,他要慕容歌,如此明确的态度。但他应该清楚慕容歌伺候过赵子维。
这一刻,她羡慕慕容歌能够入了他的眼。同时也生出几分希望,日后或许她也会有机会。她不要求能够日日夜夜陪伴他左右,只求一夜男欢女爱便一生足矣。
“放肆!太子的事情无人可质问!映雪,你如不想与破浪一样的下场,便该保持清醒。”嘉杰眸子一冷,面无表情的呵斥道。映雪自从受伤后,越的没了分寸,看来用不了多久便会被太子弃用。而被太子弃用的破浪回道夏国后,应该是受尽了众人的嘲讽,难以在夏国宫内立足。
映雪顿时无声,想到一旦被太子责怪,她的下场定会比破浪还要惨,便不敢在做声,但同时她也是不甘的。
慕容歌点了点头,便将包袱交给一旁的如冰手中,她轻声道:“如冰,东西暂时放在你那儿。”
如冰回神,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应道:“嗯,我会替你收好。”
……
洛华宫。
“公主,如今清雅公主已经不会成为您的威胁了。”巧云一边为善雅摘下头上的朱钗,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今日在宜春阁内生的一切都太过让人出乎意料,她根本就没有想到清雅公主会让皇上答应将善雅公主一半的嫁妆给她,幸而皇上将清雅公主许配给了齐国太子。但是,更让她意外的还有世上竟有女子与病逝的太子妃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
林善雅神色沉凝,她望着铜镜中的美貌女子,缓缓勾出一抹笑容,“巧云,你说那奴是否有本宫美?”
巧云懵然,“公主所指的是哪个奴?”
“与太子妃有着一模一样容颜的那婢女。”
“公主怎会有此一问?那婢女固然有着与太子妃一样的容颜,可终究不过是一个奴。更何况,无论是在封国,还是夏国,身之所有的国家内,互赠女奴皆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每个贵人身边不都是有着很多的处子,姬妾吗?左右不过是一个奴,不该让公主上了心的。更别说要与公主相比。公主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而作为奴,一辈子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有朝一日被让主子腻了烦了,也终归还是个下等奴。”巧云眨了眨眼后,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回道。
林善雅沉郁的眼眸忽然一亮,今夜她果然是被林清雅的突然出招而影响了思绪,竟然这会子因为一奴而失了神,幸而巧云一席话提醒了她。
“不过那奴与已逝太子妃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若能够留在太子的身边伺候,也是那奴有福分。但终究那奴没有这福分。”巧云又接着道。
“好了,别再提她了。去吩咐宫人准备热汤,本宫要沐浴。”林善雅挥了挥手,让巧云别再提慕容歌,而后起身拖着过腰的黑向屏风里面走去。
巧云立即应道:“是。”
……
永宁殿
林清雅亲热的挽着淑贵妃的手臂,一脸的小女儿娇态,“母妃,清雅终于得偿所愿了。林善雅终究不敌清雅。”今日她不声不响的大翻身,不仅林善雅意外,怕是宫内的其他姐妹都会诧异不已吧?曾经在暗地里取笑她凭着母妃才可在宫内生存的人如今怕也是震惊的吧?
她不是随意的嫁给封国朝廷内任何一名官员,而是嫁给了强国齐国的太子!
“日后你便是齐国太子妃,荣耀是封国内任何一名女子都无法比拟的。你今日的表现母妃甚是欣慰,同时也更加放心了,你终于长大了。”淑贵妃满意的望着自己一手调教的女儿,多年来的心血没有浪费。
林清雅得意的笑道:“清雅想要做的不是太子妃,而是王者之后。”天下已乱,终究要天下统一,她要做的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淑贵妃欣慰点头:“清雅你切记,无论任何时候都要存有野心,万万不能怠倦。齐国太子宫内美人无数,任何一名想要通过狐媚手段上位的女子,你皆不可放过。”
“母妃今日教导清雅谨记于心。”林清雅立即点头应允。没有一人可以阻挡她的路。她倒是要看看齐国太子宫内的那些女人能够翻出什么风浪来!
……
慕容歌望着前方灯火透明的房间,忽然心内生出几分悲凉与孤独之感。长及膝盖的袖子随着走动轻轻的拍着她的膝盖,她微微一笑,就连这个时代的衣服都是如此的繁琐,固然衣袖长长可有飘逸之感,但却无形之中成了枷锁,让人行动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