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楚培等人带上来,朕有话要问。”只是对于今晚生的事情,玉乾帝心中始终存有疑问。
“是!”张岚立即转身出了大殿,将已经候在外面的楚培等人尽数带了进来。
“楚培,你与南寻万宰相可有瓜葛?”殊不知,玉乾帝开口便问出这句话。
闻言,辰王冰冷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冷笑,立于一旁看着楚飞扬等人如何解释这个问题。
“罪臣楚培叩见皇上!回皇上的话,罪臣曾是边疆大吏,幽州与南寻接壤,自然是认识南寻的万宰相。”而更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楚培竟是亲口承认自己与万宰相相视。
一时间,方才还想替楚培说几句好话的大臣纷纷闭上了嘴,谁知这楚培竟是个草包,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是个人都会尽力撇清与南寻的关系,他竟是反其道而行,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承认了此事,这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
只是,楚培的话还未说完,只见他端正地跪在大殿中央,面色含着一丝沉痛之色,声音夹杂着一抹悲痛,强忍着丧妻之痛缓缓开口,“皇上,罪臣身为边疆大吏,幽州又与南寻常年通商,这里面牵扯到许多的文函,罪臣自然要一一与南寻签订。而南寻国主凤景帝便将此事交给了万宰相,罪臣这才与万宰相相视。除此之外,罪臣与万宰相便没有任何的交集,还请皇上明察。”
众人见他这样,竟是有些可怜楚培的境遇。被革职查办不说,还被判流放三千里,却不想飞来横祸,竟又经历了丧妻之痛,这楚培也算是个可怜人了吧。
“皇上,微臣赶去之时,楚夫人的确已中箭倒地,而身上的箭矢上确实涂抹了剧毒,能够在瞬间致命。”张岚开口,将自己看到的现的尽数详细地说与众人听。
玉乾帝听完两人的回答,沉吟片刻,凌厉的目光一览楚飞扬平静的表情与江沐辰冷笑的脸色,这才将视线重新放在楚培的身上,沉声问道:“那你可知为何万宰相会在京郊树林伏击你们?”
“皇上,此事还是让微臣来回答吧!”楚飞扬却是抢在楚培之前开口,“万宰相乃是南寻国公主南蓝与太子南鸿烨的亲舅舅。皇上与众位大人也知,南蓝公主曾想逼迫本王休妻娶她,更是设计想谋害吾妻的性命,却不想她自己中的恶果自己吃,最终被凤景帝废除公主的封号逐出皇宫。但南蓝如此残暴的行径却惹怒了南寻的百姓,南城的百姓便以火刑待之!微臣想,或许这便是导火线,让万宰相心中怀恨,便找准机会对微臣的家人下手。”
楚飞扬娓娓道来,面色微沉带着凝重之色,声音清朗带着浩然正气,神色极其认真坦诚,让人不得不信。
更何况,南蓝公主陷害楚王妃一事天下皆知,这的确没有什么值得众人怀疑的。
“南蓝与南鸿烨至多不过是外甥女与外甥,并非亲生子女,就算有天大的怒意,只怕也不至于狠下杀手吧!楚培不会真与万宰相有所图谋,对方想杀人灭口吧!”江沐辰却始终觉得楚飞扬的说辞不能使他信服,只怕这里面真有猫腻。
楚飞扬见太医已经进殿许久,只是没有得到传召便立于偏门处没有贸然地出现,楚飞扬便微侧身看向江沐辰,浅笑道:“王爷是不是先让太医诊断一番?方才撞在树干上,想必定是很疼,瞧瞧这血都滴在朝服上了,还是小心为上,否则太妃在皇陵也会跟着担忧的。”
“怎么?楚王心虚了?今日竟几次三番地转移话题。”江沐辰冷笑,反唇相讥道。
“本王只是担忧王爷的身子而已。王爷既然不领情,那就算了。”语毕,楚飞扬不再开口,静立于大殿上等候玉乾帝的决断。
玉乾帝岂会不知道太医已经恭候多时,只是见辰王今日存心与楚飞扬过不去,他便没有出声唤太医进来,而是冷眼旁观辰楚二人的争斗,看看谁更有理。
只是,此时楚飞扬已提到御医,玉乾帝若是再装作不知,只怕有些无法说不过去。
低低地轻咳了一声,玉乾帝低沉着声音开口,“辰王,你身子不好,先去偏殿让太医诊断一番,莫要留下病根。”
江沐辰心头一阵气结,这才意识到楚飞扬为何无缘无故地总是提到自己的伤势,敢情是为了将自己弄走。只怕在自己与他打斗时,楚飞扬已是算计好了一切。若是玉乾帝派人询问此事,可将自己调走,若玉乾帝并未插手,只怕楚飞扬更高兴见到自己受伤吧。
一时间,江沐辰心头大怒,眸中一片冰棱,狠狠地瞪了楚飞扬一眼,这才不甘心地在余公公的带领下走向偏殿。
“皇上,微臣有事禀报。”看着辰王离开,张岚这才开口。
“说。”玉乾帝心头暗暗寻思着其他的可能性,此时见张岚有事禀报,便静心听着。
“是!皇上,微臣倒是认为辰王的分析有理。且方才离开树林是,微臣见楚轻扬似乎将什么东西藏在怀中,心中始终有些疑虑,不如请楚公子将怀中藏着的东西交出来。”张岚心中始终记着楚轻扬前来皇宫这一路上小心护着胸口的动作,只觉这楚家人的确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