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尚书何必心生不快?你我本都是西楚的子民,本将既然奉王爷之命镇守东边疆土,自然是不容东羽之人在此放肆。看来曲尚书方才定是受了惊吓,不如随本将回义城让大夫诊治一番。”语毕,便见刘冥红右手轻挥,海王大军中有一纵队的士兵朝着曲长卿等人走来。
“哼,不必了!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说完,曲长卿眼底寒光一闪,示意身旁将士立即进入应战状态,即便是战死此处,也不可被海王俘虏而打击楚王军的气势。
刘冥红见曲长卿誓死不降,心中亦是有数,便也不再规劝,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继而冷声道:“既然曲尚书不吃敬酒,那就只能饮下这杯罚酒。”
语毕,方才的箭羽再次铺天盖地地射了过来,仅剩的小半百侍卫将曲长卿团团围住,护在最中间,为曲长卿挡去了大部分射过来的箭矢……
‘呲……’奈何射过来的箭矢太过密集,侍卫接二连三地倒地不起,曲长卿右肩头更是被箭矢射中……
“停!”刘冥红看着仅剩一人坐在马背的曲长卿,见他身中几支长剑依旧硬挺地坐在马背,眼底不由得浮现一抹赞赏,只是心头思及此人冥顽不灵丝毫不听自己的劝降之言,刘冥红心头顿起杀心。
只见刘冥红抽出配在腰间的长剑,同时挥退身旁的一众将领,双脚猛敲马腹,整个人顿时如离弦的箭般冲向曲长卿……
曲长卿看着与自己同来的侍卫尽数被诛杀,心头怒意大起,悲愤之意充斥胸腔,右手胡乱在身上一抹,将肩头流入手心的温热鲜血抹去,随即紧紧握住长剑,架起战马迎向已经逼近眼前的刘冥红……
‘噹……’两人隔空相交,寂静的山谷中顿时出刺耳的击鸣声……
第一次相击之后,两人错身而过,刘冥红依旧稳坐马背。
曲长卿的身子却是微微晃动了一下,受伤的部位更是因为强烈的震动喷出鲜血来,只见他面色肃穆、眼中目光坚毅,左手更是紧紧握着缰绳瞬间稳住身子,随即调转了马头,不给刘冥红半点调整的时间便又冲了上去。
刘冥红亦是战场老将,瞬间便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在曲长卿不要命地冲向他时,亦是策马迎向曲长卿,手中的长剑已是高高举起,势要在这一个回合中取下曲长卿的头颅。
‘噹……’再次相击,曲长卿为了躲避刘冥红的斩杀,一个侧身翻落马背,跌在地上,手中的长剑为了挡开刘冥红的长剑被打落在地,剑尖深深地CHA入面前的黄土地中……
“曲长卿,看来今日胜负已定,你乖乖受死吧!”刘冥红在一瞬间来到曲长卿的面前,端坐马背冷眼俯视坐在血水中的曲长卿,寒光剑尖已是指向曲长卿的脖颈。
“哼,乱臣贼子,要杀要刮随便处置,何必这么多的废话!”曲长卿仰起头来,面色凌然不屈,眼底不卑不亢,一声冷哼道尽心中所有的怒意,面对架在脖子上的冰冷长剑却能够面不改色,倒是让刘冥红另眼相看。看来楚王调教的人还是有用处的,只是这样的人对于海王而言却不是一件好事。
不再多言,刘冥红随即抬起右手,手中长剑朝着曲长卿的脖间砍去……
‘噹……’却不想,原本认命受死的曲长卿竟突然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在闪身躲过砍过来的长剑时,左手撑地而起,右手的匕猛地朝马背上的刘冥红刺去……
“保护将军,放箭!”事出突然,刘冥红的副将见主将危险,立即出声令。
“放箭,保护曲大人!”而这时,由远而近传来一道低沉稳重的命令声……
那副将忙转头看向不知不觉出现在不远处的军队,心头猛地一跳。
而那方才出声之人亦是冷目打量着海王大军,只见他右手果断挥下,密雨般的箭矢直直朝着刘冥红的方向射去……
刘冥红感受到危险,再也顾不得斩杀曲长卿,忙不迭地驾着战马奔回海王军中……
而那出声之人则是领着十几人的侍卫队立即策马奔到曲长卿周身,亲自将面色惨白的曲长卿拉上马背,一时间两军对峙不下,形势严峻。
“想不到是焦将军,多年不见,焦将军如今是打算出山了?”待看清了来人,刘冥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冷声开口。谁曾想到,楚南山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焦大派来了义城。
焦大面色坦然,让侍卫护送曲长卿回队伍中,这才将注意力放在刘冥红身上,反问道:“刘将军是打算在东羽面前自相残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