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将录音打开。
厉泽阳斜倚在树旁,望着看不到尽头的树林,分外动情地开嗓,“Hy,我真的好想你,现在窗外面又开始下着雨……最想说的话我该从何说起,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想你……”
微风吹过来,将她的长扬起,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这是她第一次听他唱歌,用低沉带着哑意的嗓音,别样的好听,令人感动。
倪初夏吸了吸鼻子,眼眶已经泛红,像是随时都可能哭出来。
以至,歌已经唱完,她都没有开口说话。
“老婆?”
“我决定,等你回来每晚都要给我唱歌。”倪初夏平复心情,提出要求。
厉泽阳只笑不语,没答应也没拒绝。
两人有一个星期没联系,聊的都是最近的生活,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原本倪初夏想告知在帝都见到的孙涵与影刹很像,又怕影响他,想着明天就该回珠城,身边也有厉泽宇,便没有再提及。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
挂断电话后,倪初夏没急着回去,而是坐在花坛上,双脚悬空晃着,歪头望着天空,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与幸福。
觉得时间差不多,倪初夏收起手机,起身准备原路回去。
转身之际,看到孙涵垂头站在那处,嘴里吐出烟圈,像是在等她。
倪初夏心中‘咯噔’一下,不由得攥紧双手,走过去稳住心神,问:“孙先生怎么出来了?”
“我在等你。”孙涵弹了烟灰,目光审视地看向她,一步步靠近。
倪初夏无措地向后退,退无可退之时,蓦然伸手抵在他胸口,挡住他的步伐,冷声呵斥,“孙先生,请你自重。”
孙涵低声笑起来,手指撩起被风吹乱的头,“倪小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忍不住想要靠近。”
倪初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下意识将他推开,走去离他很远的地方,脸色变得煞白。
见她并不吃这一套,孙涵整理衣服,没再靠近,只是问:“倪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孙先生的搭讪方法太老土,没事应该上网多查撩妹攻略。”
倪初夏目光冷漠地看着他,恼怒地说:“还有,我已经有丈夫,放尊重点。”
话落,她转身走进会所。
回到包间,倪初夏不一言拿起包,没打招呼离开。
坐上车,脸色都没有缓和。
厉泽宇问:“堂嫂,生什么事了?”
他时刻注意周边的环境,所以在倪初夏握着手机出去的时候,他也跟了出去,见一切正常,就回到位上,怎么转眼就怒气冲冲?
倪初夏攥紧手提包带,吩咐道:“订机票,明天我们回珠城。”
见她不说原因,厉泽宇也不勉强,应下她的要求。
回酒店的路上,倪初夏脑袋晕沉沉的,像是感冒前的征兆。
在这遇到与影刹相似的男人已经让她大为吃惊,还莫名被他调戏,心理受到伤害不说,身体倒也不舒服。
“堂嫂,你脸色很差,我们去趟医院吧?”厉泽宇察觉她脸色白,额头还浮出薄汗,有些担心。
倪初夏靠在后座,轻声说:“不用去医院,回酒店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身心受到煎熬,回到酒店,简单冲了澡便早早躺床上休息。
*
翌日清晨,被敲门声吵醒。
透过猫眼看到是云暖,倪初夏把门打开。
“倪姐姐,岑南熙说今天出去玩,我们一起吧。”云暖一进来便挽着她的手,开心地说着行程。
倪初夏婉拒:“你们去吧,我们今天就要回珠城了。”
云暖歪头眨了眨眼,“回珠城?可是刚刚遇到和你同行的人,他说没订到机票。”
倪初夏微愣,显然没料到这点突情况。
“倪姐姐,反正回不去,就陪我玩一天吧。”
抵不住云暖的撒娇式纠缠,最终应下她的请求。
洗漱、换衣之后,和她一起出门。
早餐是在酒店餐厅解决,大概是真的饿了,这一餐吃下不少。
期间,厉泽宇过来,把归期定在明天下午。
“堂嫂,身体好些了吗?”
面对他的关心,倪初夏稍稍点头,撑着下巴没说话。
答应和云暖一起出游,意味着会和孙涵碰面,经过昨晚,她自然是不想再见他,但又不能明说。
约莫九点钟,Mark、岑南熙等人下来,他们身后的人都拎着渔具,看样子是要去垂钓。
岑南熙像是知道云暖会闹,先她一步开口,“那里不仅可以钓鱼,还有温泉、桑拿和美容可以做,无聊也可以骑马。”
达成协议,一众人出。
来到娱乐场所,岑南熙领着孙涵、Mark和方旭去垂钓的地方,厉泽宇寸步不离地跟着倪初夏。
“倪姐姐,你让身后的大哥去钓鱼吧,他在总觉得好别扭。”
云暖边说,边用余光瞄他,直到厉泽宇离开,她才毫无顾忌地同倪初夏说话。
两人并没有去泡温泉或蒸桑拿,而是漫步走在小道上。
*
厉泽宇来到垂钓处,没有拿鱼竿,而是坐在方旭身边。
“这里进出都需要贵宾卡,安保也完善,不会出问题的。”方旭抬起下巴,指了指不远处巡逻的保安。
厉泽宇嘴上没说,心里却总觉得不安。
这种不安,是多年培养的职业敏感才能察觉。
岑南熙离他们不远,听到方旭的话,笑着调侃:“那不成这位兄弟是请的随身保镖?”
“不是。”厉泽宇平淡回话。
“看着倒是挺像。”岑南熙这么说,转头和孙涵搭话,“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跟在你身边的人都是这副模样。”
孙涵侧身和厉泽宇对视一眼,略微点头,漫不经心地说:“这位先生不是保镖,怕也是从事性质差不多的工作。”
厉泽宇不动声色打量他,没搭话。
倒是方旭接话,“孙先生好眼力,他是我们倪总的小叔子,是位军人,我第一次见到他也被这一身正气震慑到。”
孙涵面上没变化,眼底却是隐晦难辨,握着鱼竿的手不由紧了紧。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木桥上,传来惊呼。
厉泽宇听出声音是倪初夏的,身形一怔,蓦然站起来健步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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