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阳只是笑,没有接话。
倪初夏仰头看着他,鼻尖萦绕着淡香,“洗澡了?”
没等他说话,脑袋已经埋进他的怀中,很喜欢他身上的气息。
好一会儿,才松开手。
得知那边一结束他就赶回来,并没有吃饭,倪初夏走进厨房,给他下了碗面条。
觉得单调,煎了鸡蛋,加入西红柿。
面对面而坐,倪初夏撑着脑袋,眼睛眨呀眨呀地,一瞬不瞬望着他。
与印象中抢时间的部队军人不同,吃饭的时候,慢条斯理,令人赏心悦目。
握着筷子的右手,骨节分明,手腕强劲有力。
这只手,与他握枪时的手重合,虎口有老茧,手掌并不光滑,但她就是喜欢他攥着自己的手,会很有安全感。
厉泽阳问:“产检时间快到了吧。”
倪初夏点头:“嗯,在大哥的婚礼之后。”
“明天让云轩去打声招呼。”厉泽阳把关于她的日子记得很清楚,甚至产检报告上的数据都牢记。
他本身记忆力就好,对待上心的事,记得就会更加清楚。
就如,他记得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从Y国相遇,到国内珠城重逢,再到他一步步诱她进自己设的局……
很多事情并不是刻意去记,而是不经意间的回想,那些画面、情景就自动融入脑海中,挥之不去。
看着吃得见底的面,他轻挽起薄唇。
一碗面条,生出不少感慨。
之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就是生活中的琐事,却令两人身心很放松。
……
军区医院。
倪明昱把琐事交代给倪程凯,便来到医院。
走进病房,护工正在给倪柔喂饭。
“倪先生。”护工礼貌问候,见他像是有话要说,主动退出病房。
病床上的人见她离开,没人给她喂饭,急得哭起来。
“我……我要吃饭,我想吃……”
一言一行,与平日完全不同。
倪明昱缓步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之后,他拿起碗与勺,舀了饭递到她嘴边。
倪柔警惕地看着他,抬手推开他的手,“你是坏人,走开!”
饭菜撒到床上,汤渍溅到倪明昱的手上。
他唇角略微抿起,寒声道:“不是想吃饭吗?”
“……”
倪柔没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他,身子还不停地往后缩。
倪明昱把勺子扔到地上,从床头柜抽了一张纸,冷笑着道:“妈都死了,还能装疯卖傻,倪柔,你可真够可以的!”
笑中,是讽刺与轻蔑。
听到护工的那番话,他差点就笑出来。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相信过。
小孩子的把戏而已,谁能当真?
倪柔依旧瞪着眼看他,只不过眼眶逐渐泛红,充盈着泪水。
她的双手死死握拳,之间掐进肉里,都没有放手。
醒过来,得知妈妈离世,她很痛苦。
可是,又没有勇气去死,痛苦之余,只有想办法让自己逃脱罪名。
事故生之前,她是抱着必死的心去阻止韩立江控制方向盘,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这样。
她的妈妈没了,而她竟然开始畏惧死亡。
或许,她真的有病。
不然,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良久,她哑着嗓子道,“我是装疯卖傻,怎么,你要戳穿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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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好意思,昨晚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
锦晨安说着递出银行卡,“这是给你的补偿!”
锦晨安后悔死了,酒后竟睡了他。
传闻,他弱不禁风,两天得往诊所一次,一个月得进重症监护室一次!
他清咳一声,一脸病态的苍白色,
“我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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