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明公主遂嘤嘤哭泣起来。
韦总裁不怕人讲理,就怕撒泼或者哭。
尤其见不得美女哭的时候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动人模样,看见立马就不行了。
“我自问没错!我答应你不再追究你夫君的责任就是了!你想要怎么办,你说吧!我能办到的,自然会为你办!”韦总裁这已经是很让步了,没错还补偿什么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真的想给贞明公主一些补偿。
虽然贞明公主比韦宝大7岁,已经是21岁的成熟女子了。
但是韦总裁的心理年纪已经介于三十之间,所以,除非是真正的熟女,要不然,在韦总裁这里都是萝莉。
尤其二十左右的,更有杀伤力。
不过,吴雪霞、赵金凤、芳姐儿、王秋雅、徐蕊、范晓琳这些女孩子,都是十五六岁年纪。
韦总裁还是头一次跟一个二十左右的美女深谈。
“你还要再追究责任?就算我夫君言语上有冲撞宗主国使臣大人,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贞明公主本来想说被打成废人,但是终究是脸皮薄的女子,说不出口,想到丈夫以后是废人了,哭的更加伤心起来。
韦总裁一汗,“打都已经打了!我是有诚意抚慰你的,你不说,我也没有办法了!你总不成打我一顿吧?”
韦宝说完,自己觉得有点想笑,强行忍住了。
贞明公主虽然在气头上,但是听韦宝说打他一顿,还是觉得有点好笑,只可惜她现在完全没有开心起来的心情,闻言瞪眼道:“用明国的话说,你少猫哭老鼠假慈悲了!我要你公开向我夫君道歉!下跪道歉!”
韦宝脑门掠过三道黑线,瀑布汗啊,我公开向洪柱元道歉?还要下跪道歉?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你这脑回路很惊人啊?我如果向洪柱元下跪道歉的话,还有脸来朝鲜搞事情吗?
别说在朝鲜搞事情,只怕这事情传回大明,以后自己在大明都要抬不起头见人了,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
“放肆!我们公子毫无过错,为维护大明威严,惩戒暴徒,合情合理合法!”林文彪忍不住从旁呵斥道。
一般情况下,总裁说话的时候,旁人是不发言的。
不过,韦总裁现在似乎越来越不喜欢放狠话,当总裁被人攻击的时候,身边的人该出头还是要出头的。否则逼的韦总裁亲自说狠话,甚至说脏话,那不是有损总裁的儒雅气质和风度了嘛。
贞明公主知道下跪是肯定不可能的,却坚持道:“当众道歉,恢复我夫君的名誉是一定要的!”
“这事情啊,你先别问我,我劝你最好是先征得你侄子的同意吧!我怕朝鲜人受不起我的道歉!”韦宝冷淡道。
韦宝话说半截,没有说完,他本来想说,就算他肯道歉,李倧也不敢接受。
还有,韦宝虽然是自己打着孙承宗的旗号跑来的,并没有大明朝廷什么事,但是他处处以大明朝廷代表的形象自居。
贞明公主被韦宝的话刺了一下,有一点恍神,她的确没有经过李倧的同意,是擅自跑来找韦宝的。
这时候有总裁卫队的人过来,向林文彪低声汇报说有朝鲜的大臣奉了李倧的命令让贞明公主离开南苑。
林文彪在征得总裁同意之后,对贞明公主说了。
“你做的是对是错,你自己知道!不要以为是宗主国的大臣就可以只手遮天,可以恃强凌弱!看你这般年轻,想必是哪家权贵家的子弟!总有你遭报应的时候。”贞明公主说完,也不等韦宝回答,转而愤然离去,走的很干脆。
韦宝无声的叹口气,他并不后悔打了洪柱元,打喜欢装逼的愣头青是他的业余爱好。只是韦宝没有想过会伤害愣头青的家人。尤其是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子。
中午吃过饭,李倧派人来,请韦宝下午去大殿见面。
“知道了。”韦宝淡然道。
朝鲜大臣深鞠躬,然后躬身退下,很有礼节。
“见面就见面,去大殿干什么?难不成,要让我和所有大臣见面?”韦宝问金内官:“而且,朝鲜上朝与大明不是一样的吗?不都是清晨和上午吗?为什么放在下午?”
“午后也可以朝会的,这一点,君王可以按照情况临时增加,没有什么问题。让公子和所有大臣见面是什么用意,我也想不明白,按道理,应该是单独召见公子,顶多是领议政、左右议政、六曹大臣,这些最上层的高官在一旁,就差不多了。不过,也有可能是为了显得对公子的隆重吧。”
“嗯,我也猜是想显得隆重,讨好公子。”林文彪也道出了自己的见解。
韦宝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这就去吧!”
到了行宫正殿,这里是李倧临时召集朝会的地方,汉城被叛军占领了,只能在公州办公。
朝鲜一点点大的小地方,官员数量却足矣令韦总裁震惊。
韦宝没有想到有这么多的人,虽然没有仔细清点,但是扫一眼也知道,不下于千人!
这还是京畿官员,而且,至少应该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员,这是活脱脱的机构膨胀,臃肿吧?
不会是诸葛亮舌战群儒,都是来怼我的吧?
韦总裁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人多,真的让人好兴奋啊!
韦宝打定主意,虽然不太可能有人敢怼他,但是如果真的有什么丢面子的可能,大不了一拍屁股就走人,拂袖而去,不可能丢面子的,嗯嗯!
上千衣着华贵的朝鲜官员站成两侧,将大殿站的满满当当,都站不下了。
韦总裁的衣着仍然只是大明的百姓服侍,不过,也很奢华,这回他并没有穿秀才生员服,而是穿了一身白色的苏州厚绸缎。
加上韦总裁的颜值爆表,气质出众,虽然不是明朝官服,却也足够有气场了,一般人光凭外表,还真的很难分辨真伪。
而且,韦总裁至始至终也没有说过自己是代表大明朝廷怎么怎么样,他只说过自己是蓟辽督师孙承宗的弟子这一条,至于其他的,都是朝鲜人自己脑补出来的。
韦宝进入大殿,在正中央站定,仍然没有先说话,先向朝鲜王李倧问好的打算。
李倧算是知道这少年的风格了,以为他仗着是大明使臣,可能还有很显赫的家世背景,才如此嚣张跋扈。
所以,李倧只得先开口:“请使臣大人前来,一是我文武大臣方便向使臣大人表达我朝上下对大明的忠心和爱戴。二是望使臣大人能在了解我朝现在境况之后,能帮助提点。三是希望使臣大人在知道我朝对大明的忠心和难处之后,能在回去之后,向大明朝廷反应,尽快正式册封我,给我正式名号,并给我朝一些帮助,对我朝一些难处,给予理解。”
韦宝想微笑来着,强行忍住了,淡然道:“我一定会的。”
仁祖即位时,西人党因主导仁祖反正而成为当权的朋党,但仁祖吸取光海君时代大北派垄断朝政的弊端,故而在倚重西人功臣势力的同时亦登用南人党(李元翼、郑经世、李圣求、李敏求等)、小北派(南以恭、金荩国等)乃至未参加“废母庭请”的大北派(李庆全等),并征召起用金长生、朴知诫为代表的“山林”儒士,维持着政局的平衡。
仁祖朝的“党争”特色并不明显,因此当时政局的主要矛盾是功臣势力和非功臣士人之间的矛盾。
即便在功臣内部也存在对立,如金瑬和李贵、李时白父子的对立、金自点和沈器远的对立等。仁祖采取异论相搅之策,维持着自己的王权。
仁祖加强王权最具象征意义的措施是追崇父亲定远君李琈。
仁祖反正之后,光海君被废黜而排出王统之外,仁祖是奉仁穆大妃而继位,故直接继承祖父宣祖的大统。
仁祖虽然内心还是想追尊父亲为王,但碍于金长生等儒生的反对意见,所以在继位时只是追封其为大院君。
仁祖的生母启运宫身体不好,朝廷围绕如何给李倧生母加封号的问题展开了争论,仁祖和李贵、崔鸣吉等绝大多数功臣主张按照子为父母的标准,而非功臣的士大夫则主张按为人后者为本生父母的标准。
此时仁祖根基未稳,均作出妥协。
这次大明使臣前来,李倧因此再想借着这个机会提这件事情。
一方面是用大国使臣的风头来压一压反对他的大臣,另一方面也想借机看看明朝政府对自己的态度。
李倧在这里耍了一个小心机,借用册封自己的父母,以达到尽快册封自己的目的。
他的父母都被册封了,不就等于他自己被册封了吗?
“不知道使臣大人对于追封我父亲定远大院君为元宗大王,我母亲启运宫具氏为仁献王后的事情,有何看法?”李倧的汉语很标准,很流利。
韦宝感觉说的比他都要好了。
韦宝看了看满朝的朝鲜大臣们,大部分人是面无表情的,但是韦宝现在已经能从面无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韦宝很清楚,李倧这是在通过追崇父母而强化王权。
韦宝来朝鲜的目的是获取权势,他的主要打击对象并不是李倧,而是要削弱李倧!在大臣们中间取得一方隶属于自己的势力,以此为阶梯,一步步通过政治外交为主,军事为辅的手段控制朝鲜。
韦宝看大臣们似乎大都对于李倧的这项提议持反对意见,所以不假思索道:“我在这件事情上,没有权力代表我大明朝廷说什么,但我个人而言,认同你的做法!虽然你现在没有得到大明朝廷的册封,还不是朝鲜正式的王!但你已经开始行使作为朝鲜王的权力!一个人有了权力和财富之后,首先应该想到父母,这一点,不违背华夏儒家的孝道!是一个王,应该秉持的正道!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