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消耗过度

“冯主任，这里！”就在冯大宽失魂落魄的时候，远处的牛成义突然提着一个塑料袋跑了过来，热情的对冯大宽招手道，离着老远，所有人都闻到了一股子臭味。

再一联想到冯大宽那吃屎的承诺，包括院长在内的众人脸色一变，紧忙和牛成义拉开了距离。

“屎来了，冯主任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牛成义站定，瞅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冯大宽，呲着牙笑道。

“你！”冯大宽气到胸口闷，他没想到牛成义这么咄咄逼人，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冯主任，你不会言而无信吧？院长他们可是都看着呢！”牛成义眯起眼睛，淡淡道。

言毕，就把手上的塑料袋递了过去。

“我那只是开玩笑！”被一道道视线注视着，冯大宽银牙一咬，干脆耍起了赖皮，说完就要转身离开，但不想牛成义一下子拉住了他，笑道：“你是在开玩笑，我可没当玩笑看！”此时，牛成义的脸上已经失去了笑容，扬起了一抹冷意。

冯大宽吞咽了一下口水，心里吓的一个哆嗦，虽然害怕，但他是坚决不可能吃屎的！

“牛成义！我栽了，我认了！我言而无信，今天这事就此揭过，你打我的事情，我也不会报警，咱俩两清！”冯大宽大声吼了一句，甩开了牛成义的手，气呼呼的走掉了，望着他逃命似的身影，牛成义伸手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榴莲来，张嘴咬了一口，啧啧道：“老子早就知道你没种！你愿意吃屎，老子还不愿意给你拿呢！”

没有赞扬和鼓励，院长等人看了他一眼，也都离开了。

“牛医生，谢谢你！”张波的那个小弟，就是那戴着金项链手臂刺青的胖子，走到了跟前，有些尴尬道。

“小意思！”牛成义不以为意。

“我二雷欠你一个人情，今后牛医生若是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能办到的，我一定办！”说着，胖子递过来一张名片，牛成义接过来一看，顿时一乐，名片上写着胖子是一家公司的经理，就这一身痞气的模样，还经理？难道说现在混黑的人，都追求名份了？

“要欠也是张波欠我人情，还轮不到你。”牛成义说道。

“牛医生，你不清楚，张哥今天这几刀，是替我挨的，他要是出了事……”胖子深呼吸一口气，眼眶有些通红，没有再说下去。

“好吧！”

牛成义点点头。

接着，孙二雷再三谢过，牛成义就乘电梯下楼，回到了休息室。推门而入，此时的休息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估计是急诊科又有什么病人送了进来，都太忙了。确定房间里就自己后，牛成义本来强撑的面容突然垮掉了，他双手捂着脑袋，瘫软在了地上，身体微微痉挛着，脑海中那针扎一样的刺痛，让他有一种想要立马死掉的冲动。

他今天用了好几次透视的能力，有点消耗过度了！

从出了手术室到现在，他一直都在强撑着，就是为了不让旁人看出半点端倪来。

吱呀！

突兀，休息室的大门被推开了，唐红走了进来，见屋子里一片漆黑，就要转身离开，她是来找孙越的。但这时，她猛地听到了有人出了痛苦的哼声，把她吓了一跳，接着她打开灯，见到那缩在角落里，面无血色，整个人仿佛从水中捞出来的牛成义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立马上前检查起牛成义的身体状况来，紧张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