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人都是要强的,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人的性格有差异,但谁不想争一口气。
牛成义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南宫韵说:“哥哥开车过来的,你开他的车吧。”
牛成义转而又将张波塞进了他的车里,南宫韵坐在后座一直照顾着即将要吐出来的张波。
牛成义皱着眉头说:“即便再有什么样的烦心事儿,也不能到酒吧来借酒浇愁,你要是真的想喝酒,买个几箱子回家喝个痛快,就算是死在家里也没人管你。”
其实牛成义现在非常生气,对于张波这种自甘堕落的行为,牛成义感觉有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意味。
他知道,张波不可能就此偃旗息鼓,这件事情也不可能导致结束,但为什么在整个事件的进程当中,张波却对自己只字未提。
他在提防着什么吗?他在顾忌着什么吗?这些都构成了牛成义心中的疑惑,这也是让他不爽的原因之一。
张波既然把自己当朋友,当兄弟,在这危难的时刻,他能够想到自己那为什么张波在决定做之前那件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像牛成义提及只言片语,甚至连南宫韵都没有透露。
正是因为如此,牛成义觉得张波肯定是在下一盘大棋,在这棋盘没有将军之前,他不可能告知任何人。
牛成义担心张波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完全是因为不想要看到南宫韵伤心的模样,现在仅仅是出了这档子事儿,南宫韵成天整颗心都像是掉在张波的身上一样,如果张波再犯个什么事儿,且不说被条子抓进局子里,万一漏出个什么蛛丝马迹,镰刀那边出了问题,齐向荣那小子如果下起死手来,张波就算是两条命都不够死的。
张波醉意醺醺的摆了摆手,对牛成义说:“老牛我知道你是好意,但谁没个烦心事儿,诸事不顺我喝瓶酒怎么啦?”
牛成义说:“别嚷嚷了,回家洗洗睡吧,我明天还有事,没时间陪你瞎折腾。”
本来若不是南宫韵打这电话,牛成义根本连理都不想理会,现在他把所有经历都集中在救治妹妹的身上,不想再受到任何外界的干扰。
张波点了点头说:“我懂,你现在也嫌弃我,之前我万人景仰高高在上,现在我跌下马来众人踩踏。慢慢习惯就好了,指不定哪天我还能东山再起呢!”
东山再起这个词,短短的时间之内张波用了两次,牛成义注意到,他的确是不服输的。
辗转到了张波家楼下,牛成义将张波架到了家里,扔在沙上之吩咐南宫韵体他处理一番,便头也不回的想要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张波突然叫住牛成义。
“老牛,现在先别走,我有话对你说。”
牛成义没好气的说:“你现在喝成一滩烂泥,还有什么话对我说,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波尽管看上去像是伶仃大醉,但他头脑清醒,他看了一眼时间对牛成义说:“这才十一点不到,你还能有什么事儿?大半夜的难不成偷人去?”
牛成义心想,张波即便有话也不过那两句吧,听完了再走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牛成义转而转身折返的回到了沙上坐着,张波看了一眼南宫韵说道:“妹子啊,你先回避一下,我想和牛成义单独聊。”
看到张波这个反应,南宫韵秀眉微蹙,她心中更加担心,张波为究竟有什么样的事情只透露给牛晨也不愿意让自己听到。
但是张波竟然开了口,南宫韵尽管心中不理解,但依然还是上了楼进了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张波与牛成义两人。
张波打了个酒嗝,笑眯眯的看着牛成义,瞧这模样活像是一个傻逼。
说牛成义现在不嫌弃这个堕落得犹如渣渣一样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之前那个威风八面做事果断,性格直爽的张波怎么就一去不复返了呢?
牛成义没好气的问:“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可没时间和你在这瞎折腾。”
张波摆了摆手说:“老牛你这脾气总归是要改一改的,这么火爆,就算哪个姑娘喜欢你也不愿意靠近你。”
牛成义皱了皱眉头,说道:“你究竟有什么事?要说就赶紧说,我真没时间和你在这下车。
张波波立马换了一张严肃了,看着牛成义说道:“老牛,你觉得我东山再起的几率有多大?这段时间明里暗里的气我受够了,我觉得我还是不能就这样离开,以后就适合去长江街喝个酒都有人在背后指着我吗?这种感觉我是招架不了。”
牛成义不以为然道:“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究竟你怎么打算的我更没有兴趣了解,你自己好自为之,总而言之,办事之前靠点谱,别让韵儿妹子在继续为你担心了。”
张波眯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牛成义见张波的话已经说完,而且还是些不痛不痒的话,便站起来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