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现在这个情况来看,牛成义并不认为这赤火莲可以将这老人的病情给缓和下去。
但牛成义觉得,如果使用神阕三针或许可以平息这些已经混乱到极点的气息。
只不过现在看来,如果想要使用神阕三针平定这老头体内混乱的气息,最起码得下好多针才行。
牛成义有些犯难,毕竟现在他面临的情况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烟花一般,散出无数个点,都需要逐一解决。
不光是月剑行刚才提出了疑惑,见牛成义站在原地愣了足足有两分钟时间都未开口,月流影心里也没底了。
转而她说道:“既然你没办法就请离开吧,这赤火莲我们是不会给你的。”
牛成义也知道,之前月流影之所以会答应带他来看自己师父的病,完全是寄望于牛成义可以歪打正着把师父的病给治好了,到头来他们也不用铤而走险,将他们都不知道有何功效的赤火莲用在师父的身上。
但现在看来,牛成义在这愣了两分钟都没有得出一个结论来,甚至都没有靠近师父,这不免让月流影有些失望。
牛成义摇了摇头说:“谁说我没办法?你师父这情况有些严重。”
听闻牛成义之言在一旁的月剑行刚想开口,被月流影瞪了一眼后,话到了嘴边又生生给憋了下去。
月流影没好气的说:“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来。我师父的病情是不乐观的,你如果有什么见解直接说出来,如果你真的没有办法医治我师父,说出来也不丢人,现在能离开之前咱们之间就算是没生任何事情。”
月流影把话说得非常清楚,即便是牛成义现在打退堂鼓,她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瞧不起牛成义。
牛成义说话间,从口袋里将那包针灸拿了出来,然后缓步朝着那卧在床上的七旬老人走去。
见牛成义如此动作,一直在强忍着的月剑行终于开口了,他说道:“你小子究竟有没有把握?我师父现在这是什么症状?你如果道不出所以然来,休想对我师父下手,天知道你究竟有没有这本事,我师父可就一条命,可不能栽在你手上,如果你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插手了!”
牛成义迷着眼睛看着月剑行,转而呛声说道:“之前你是怎么答应月影姑娘的?我有没有分寸我心里清楚,你师父这情况说起来复杂,但是也不是特别困难,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师父治病,若是你们不相信我,我现在立马走人。”
牛成义心想,现在如果想要平息这七旬老人身上混乱的炁,少说也得下个几百针,这么大的工作量他还不乐意呢!
他完全没有必要舔着脸去热脸贴她们的冷屁股。
听闻牛成义此言,察觉到牛成义是从进入到房间到现在,神色都有些难以琢磨,并不像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月流影当即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她咬了咬银牙,随后说道:“只要你能够说明我师父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们就答应让你试一下,其实跟你说实话吧,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
月流影不但选择相信了牛成义,甚至把所有的实情都告诉了他,这不免让牛成义对小姑娘的印象更好了一些。
牛成义接着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师父可不是一般人。”
“你这不是废话吗?他如果是一般人还能是我们师父吗?别说我们师父不是一般人,我和师妹也不是一般人!”
“你闭嘴!”
月剑行的话刚说完,月流影便没好气的制止道。
月剑行索性捂住了嘴靠在一旁,恶狠狠的看着牛成义。
而月流影则示意牛成义继续往下说。
牛成义说:“你师父的腹部有一处刀伤,那刀伤并不是特别严重,但如果我没有猜错伤及到你师父的那把刀肯定有问题,正是因为这个伤口造成了内气外泄,从而让体内的所有的炁都变得非常混乱,加之你师父的修为应该不低,多半是个习武之人,所以体质比一般人强很多,表面上看起来这是一桩好事,也正是因为你们师父的异于常人,才导致了现在这个情况。”
牛成义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若放在一个月弱不禁风的姑娘身上,这一刀下去要么毙命,要么的痊愈,不可能生这种气象混乱的状态。
也正是因为这七旬老人体内的气过于强盛,才会在各个穴位之间相互碰撞。
月流影也注意到,牛成义自从进入到病房之后,根本就没有接触到过他们的师父。
现在他们师父的身上盖着一个薄薄的毯子,牛成义在没有动手的情况下,一言道中了他师父中的那道伤口,这让月流影对牛成义钦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