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个问题早在佩特王国的时候我就考察过了，结论是不行。”洛洛艾想都没想直接摇了摇头，她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以为我的那位前辈巫师想不到驯服其他星球的魔核？她走遍了七个星球却束手无策，肯定不是找不到魔眼，而是这些魔核不符合驯化的要求。”

“驯化魔核还有要求？”

“有啊。”洛洛艾打了一个响指，召唤出一团火焰，开始了“洛洛艾的魔法教室”环节，她竖起一根手指，指着天空中的火焰绕圈笑道，“你没有发现在这里施法和在地球上施法感觉有点不同吗？”

“咦？”

吴良愣了一下，然后他也伸手召唤了火焰，盯着眼前不断跳动的火苗吴良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才试探着说道：“我对火焰的控制力减弱了？”

事实上之前吴良就察觉到了自己施法时有些异样，但他又说不出来是什么问题，直到此时洛洛艾开口提醒，吴良才注意到自己控制火焰的能力下降了，他以前可是被誉为防风打火机的存在，现在吴良全力控制的火焰居然还会发生抖动现象，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倒退。

“不错，你察觉到了异常，那么现在来说说这些异常是怎么出现的吧。”洛洛艾继续晃动手指，炫耀似地说道，“首先你知道施法的原理吧？我们巫师的力量不是完全属于自身的力量，其中至少有九成是从自然界借来的。”

“我明白，巫师转化魔力，通过精神力干涉魔力，再通过魔力来引起魔能的共鸣，是这样吧？”吴良早就恶补了洛洛艾交给他的那套“五三”教材，其中那些有关魔法常识的内容他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了。

“也就是说法术的主体实际上是暂时被你的魔力震荡共鸣的魔能，那么魔能从何而来呢？”洛洛艾继续诱导吴良说出问题的答案，她的脸上露出了期待的表情，就好像每一个期待学生有所作为的老师一样。

“魔能当然是从魔核来了……”吴良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简单了，之前洛洛艾和他甚至已经确认了一遍，但很快吴良就想到了更深一层的问题，他意识到洛洛艾并不是在问他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是引导他进行思考，“等等，你的意思是我对魔法的控制力下降是和魔核有关？”

“对啊，不然你以为呢？”洛洛艾嫌弃地看了吴良一眼，那表情就好像一个不称职的老师在看他那不成器的笨学生一样。

吴良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练习魔法不够勤快才导致魔法水平倒退呢！吴良可没有洛洛艾和萨法那么热衷于魔法，他自知天赋不行，能达到一般地球巫师的水准吴良已经很满意了，所以这些天就有些怠慢了魔法练习。

“星球的魔核、魔能、魔力、人这四者形成了一个整体，四个部分不断进行影响，最终所有的部分都被改变了。”洛洛艾伸出四根手指，开始讲解魔核与魔核之间的区别，“首先你要搞清楚魔核之间的区别，才能理解为什么我和那位前辈都不去考虑驯化佩特王国所在的那颗星球和九州星。”

“这么说吧，我们巫师能够驯化的魔核是‘已经被人类驯化了的魔核’。”洛洛艾一挥手，空中顿时出现了代表星球的幻影，在洛洛艾展示的球体影像中，魔核、魔能、魔力和人四个部分清晰可见，其他的一切特征都被她暂时隐去，这样比较方便讲解。

“你看，魔核释放出魔能，魔能被人类转化为魔力，少部分魔力在施法完成之后重新被还原成魔能，大部分魔力被转化为其他能量，最终由经过魔核重新恢复成魔能，然后循环周而复始。”洛洛艾通过影像展示出了一个非常明显的能量循环模型，如果不说这是魔力的循环过程，吴良还以为他看到了冰箱的工作模型。

“那么你觉得魔能在经过人的身体无数次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

“呃……”

“我告诉你，魔能会成容易被人类控制的魔力，虽然最后在循环的时候这种特性会被大部分抹除，但是总免不了有一些残留，当这些残留的‘亲善魔能’回归魔核的时候，魔核就会受到影响。”这个问题洛洛艾没有强求吴良回答，她在教学的时候只会问两种问题，一种是吴良不用动脑子也能回答出来的问题，目的是为了启发吴良动脑子，另一种就是这样吴良绝对答不上来的问题，目的是为了炫耀她的学识。

吴良脑中灵光一闪，他觉得自己似乎把握住了问题的关键，不禁有些感慨地说道：“这么说，人类使用魔法的过程，实际上是在驯化魔核？魔法文化的时间持续越长魔核就越‘听话’？”

“不错，随着时间的推移，魔核会对人类越来越亲善，巫师想要施法会变得十分容易，所有人的连接值都随着魔核的变化大幅提升了。”洛洛艾点头认可了吴良的说法，然后接着补充道，“这个过程往往需要几千乃至上万年的时间，唯有已经被人类驯化的魔核才是我们巫师能够驯化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