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同样不平静,他素来冷情,自幼独立,只要一出事,头一个想法便是要去想法子解决。只今日自他与娇气包说了自己的解决之法后,那娇气包却是气恼了。
战王殿下行军打仗,素来是战无不胜的,怎知现在却是被一个小姑娘给打败了!
“卫茅!”司湛揉了揉眉心,正巧看到卫茅从窗前飘过,“过来!”
求不要!
卫茅咬着小手帕,任谁都能看出王爷心情不大好,他不过是想要从外头回自己的房间罢了,怎还是被王爷给逮住了!
“王爷……”卫茅叹气。
“你说,是行军打仗难,还是小姑娘的心思难猜?”司湛冰冷的双眸中带着丝丝不解,手指不自觉地轻叩桌面。
这是与屠三姑娘闹别扭了?
卫茅干咳一声,面上十分正经,心中的小人却是在狂笑不止——他便说呢,自家王爷这等榆木疙瘩,怎会讨姑娘欢心呢?现下不就闹别扭了!
“嗯?你在心里嘲笑本王?”司湛轻飘飘地扫了卫茅一眼。
卫茅神色一肃,“王爷是与三姑娘闹别扭了?三姑娘可不是那等爱胡闹的小娘子,是不是王爷您说了什么叫人家小姑娘气恼的话?”
“她在与本王说话,本王告知她现下的形势。”司湛面上有些不自然,那娇气包仗着自个儿年纪小,可什么都敢说。
又想到那日在浮生的院子中捡到的帕子,以及浮生所说的什么“命定之人”的,司湛的脸色更是晦涩了几分,便是连耳垂都带上了些许微红,然而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只会觉得是他又气恼了几分,连脸色都变得更是冰冷了。
哟,竟还害羞了!
但卫茅显然是知情人,为着保住自己的小命,他假装不曾看到司湛微红的耳垂,一本正经地说道:“哦,那大抵是三姑娘觉得,王爷打断她的话,便是讨厌她了吧!”
他可是知晓的,屠三姑娘在自家王爷跟前素来没脸没皮,可什么都敢说出来!
“本王只是想让她知晓重点。”司湛神色淡淡。
“大抵,大抵三姑娘觉得……”卫茅万般扭捏地瞥了司湛一眼神色愈的奇怪,“觉得王爷便是她的重点了吧……”
饶是卫茅厚脸皮,在说出这句大实话后都禁不住红了脸。屠三姑娘可真热情啊,不过也唯有这把火,能叫自家王爷这座冰山融化了。
“咳咳,别胡说,她还是个小姑娘!”司湛别扭地转身背对着卫茅,虽是呵斥了一句,却又忍不住问道:“那本王应如何让她消气儿……”
卫茅想起在北关时,军中的弟兄们提起自家婆娘时的模样,神色诡异,“或许王爷应该说‘心肝儿,爷不是不疼你,爷只是太爱你了’的话……王爷对不起属下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