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娇气包与一个身份不明的男子一同长大,他似乎有些不悦,只皱了皱眉头,神色更是冰冷了几分。
卫茅点点头:“只是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罢了。”
“既然能将他的身世瞒得这般紧,想必这其中亦是有镇国公的手笔。”如若不然,单单凭着凤玲珑与威远伯,只怕是做不到这一步了,“既是有镇国公在,他的身世应当只是不能曝光,而非敌国的人。”
司湛停了一会儿,镇国公素来忠心耿耿,他不是皇帝那多疑的,怀疑谁,都不会怀疑镇国公,“不必查了,改日本王见着镇国公,再提一提此事。”
“那连翘那头……”
“连翘那头不必管,娇……鸢鸢或许会知晓些什么也说不定。”
卫茅翻了个白眼,王爷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那庶子冒出来的时候,只怕三姑娘还是个在襁褓中的肉团子呢,能知晓什么?
“王爷莫不是想让三姑娘怀疑他?”如此一来,三姑娘心中能信任的男子,便只剩自家王爷一人了。
司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黑幽幽的眼眸扫了卫茅一眼。卫茅呵呵干笑,识趣儿地再不敢提起这事儿了,“不过——”
司湛看向他,那眼神分明是在说“有话快说”。
“过两日有一场宫宴,王爷可是要进宫去?听闻今年的新科状元,倒是个不错的青年才俊,皇上对他亦是十分的看重。”卫茅连忙道。
“不去。”司湛想也不想,便开口拒绝。
他最烦的便是入宫了,何况那什么新科状元的,若是他与那人有了接触,只怕皇帝又要怀疑什么了!
“既是如此,那属下便去准备一番,王爷不能去,总归是要有个交代。”
昭德帝是一个十分奇怪的人,若是司湛去了那宫宴,见了新科状元亦或是旁的朝臣,他便会觉得司湛心怀不轨。但若是司湛无缘无故的,却又不去宫宴,他便要气恼司湛不将他放在眼中了。
“总归不是自幼便当皇帝培养的,这心性也差了太多。”卫茅低声嘀咕了一句,亏得这些年大昭四境安稳,朝中百姓倒也能安居乐业,如若不然这皇位是谁的,还真是说不定呢!
司湛仿佛不曾听到他的话一般,脑中只闪过一张明媚娇俏的笑脸,“屠鸢鸢去吗?”
卫茅想起那姑娘的身份,沉吟了一会儿,道:“属下猜测她应当会去,毕竟这对三姑娘而言,是一个机会。”
昭都中的权贵素来不会是客气的,但宫宴于三姑娘的意义,断然是不同的。
司湛想起每回的宴席,她似乎总自带点背儿属性,不免皱起了眉头,“不必会准备了,本王会去。”
为着三姑娘,竟是连最是厌烦的深宫,王爷都愿意去了。
卫茅面上带上揶揄,“那属下去吩咐管家给王爷准备衣物,只是不知三姑娘那头准备得如何了,要不要属下问问连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