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方才奴才见着六皇子殿下被人给带走了!”
“人在哪儿?”司湛神色冰冷。
宫人眸中闪过一抹得逞,连忙低下头来指了一个方向,“便是在那边儿,奴才瞧着,似乎有好些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也不知晓六皇子殿下会不会被那些人为难了……”
他话还未说完,司湛便已冲了过去。宫人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来,嘴边挂着一抹冷笑,“什么战神王爷,不过是个莽夫罢了……呃!”
利箭贯穿他的胸口,宫人捂着胸口,只听得背后传来一个万分冷漠的声音,“还没有人能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将人给掳走。”
将弓箭收回去,司湛冷冷地望着那人倒下去。
这是一场阴谋,只不知针对的人是他,还是景子安。现下最为紧要的,还是要将景子安找到了。
“四皇子拔得头筹……四皇子拔得头筹……”屠凤栖拧着眉头,将烘干的衣裳慢慢的往身上套,心中却是阵阵慌。
她记得,前世自己不擅骑射,故而整日都只呆在房中。待到狩猎结束后,景子默便意气风的来与自己说,他又是今年的第一名。
第一名……
“镜奴。”小姑娘张了张粉嫩嫩的嘴唇,回头望着镜奴。待到镜奴转过头来后,她便又低声嘀咕了起来,“不对呀,那贱人怎能抵得过战王舅舅?为何这第一名不是战王舅舅?”
她抱着脑袋,痛苦地皱起了眉头,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些什么。
“会不会是没有参加?”镜奴写道。
没有参加……
屠凤栖腾地站起身来,“我想起来了!”
在狩猎的前一日,战王忽然身受重伤,被人送回来的时候,便已是神志不清了。宫中的太后甚至赶到这狩猎林来,唯恐司湛丢了性命。她甚至记得那日,景子默心情格外的好,还在她房中喝了好些酒,直说第二日定要好好儿的搓搓旁人的威风!
狩猎前……不正是今日?
“镜奴,咱们得回去!”小姑娘拎起裙摆,满脸着急。
怨不得屠嫣然说,此番秋猎,四皇子亦是进言了,原是因着如此。那贱人素来是个无利不驱的,他会进言,断然是因着他想要做些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她阴沉着脸,便是方才觉自己被人算计了,都没有这般气恼。那是司湛……身受重伤,景子默是想要除掉司湛吗?可司湛不过是个寻常的王爷罢了,他为何要对司湛下手?
巧合的是,二人并未走了多远,便听到前方传来了“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屠凤栖站在树丛后头,望着那被围在正中央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