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妄下定论。”司湛目光一暗,吓得傅虹影赶紧躲到了景子默的身后。他摩挲着手指,“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本王唯你们是问。”
“皇叔,孙毅不过是被人利用,皇叔不捉拿罪魁祸,倒是拿本皇子的侍卫出气,这只怕不大妥当。”
若是当真让司湛来审问,孙毅如何能熬得住?
“……”司湛扫了他一眼,“你不想查出真相?”
“本皇子不是这个意思,本皇子只是觉得……”景子默自然不能叫旁人觉得,他是在阻碍司湛追查真相。
“卫茅,将人带走。”司湛看也不看景子默一眼,只吩咐了卫茅一句,便牵着屠凤栖的手走了出去。
景子默气得满脸通红,却是不敢再说什么。司湛的脾气他是知晓的,若是当真惹恼了司湛,只怕到时候自己是要脱一层皮了。
不过,孙毅……
景子默的目光闪了闪,一颗心渐渐往下沉。
“战王舅舅来得可真是及时。”屠凤栖仰起头来,望着司湛说道。
司湛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昭都城郊的一个小村庄的井水忽然变成了黑色的。师傅……国公爷觉得,此事应是不简单,便让本王来找你了。”
若那井水只变了颜色,却不是什么大事儿,偏生井水变黑的时候,正是自己与鸢鸢被赐婚的时候。
“我这可是头一回这般没有头绪。”屠凤栖苦笑一声,爬上马车,瞥了一眼马车内昏迷不醒的桑支,又掀开了窗户的珠帘,探出一个脑袋,“战王舅舅,我觉得此人应是你的爱慕者。”
如若不然,为何偏要执着于毁掉自己的名声?
屠凤栖无奈至极,下巴搁在窗户上,闭着眼睛将近日生的事儿都梳理了一番,“你看,先前在宫中指使卢嬷嬷下毒,为的便是让我背上谋害皇嗣的罪名,如此一来,我倒是要在大牢中待上一段时日了。随后再让屠嫣然与老夫人到镇国公府去,不过我觉得,上回那流言,似乎对屠嫣然影响不大,难不成他们的目标,不是让大家觉得我不孝?”
若他们是想让旁人觉得自己不孝,为何这般轻易的便让自己破了那流言?
“随后是凤淑,方才在小宴上,那什么‘镜花水月’竟是出现了‘大凶’二字,想必便是为着这后头的井水造势了。可惜我破了他们的计谋,但那幕后之人分明是打算一石二鸟了,大凶之兆虽破,但却趁机给了她利用孙毅嫁祸于我的时间。”小姑娘眉头紧锁,很是不解,“可是究竟是谁这般有能耐,竟是能说动贵女和皇子给她当棋子?”
还是在她什么都不知晓的时候,便被人给算计了个正着。
屠凤栖有些头疼,本以为重来一世,她便定是不会再落入旁人的圈套中。只她却是忘了,她能轻而易举地识破二房的阴谋,只是因着前世她对二房太过了解,加之有重生的优势,亦能看穿二房究竟想要做什么。
只现下二房已解决,她的优势亦是没了,更何况,那幕后主使对她,远比她对那幕后主使要了解,敌人在暗我在明,这等形势无疑最是危险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