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心术不正,未免太过叫人讨厌了些,先前六皇子还说他不是个好东西,我倒是不信,如今看来,竟是六皇子一语成箴了。”可见有时候越傻的人,才看得越是通透。
司湛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一口,换来小丫头娇气滴滴的白眼。他不以为耻,反倒是觉得在她跟前放开自己,竟是无比的痛快。仿佛满腔的火热,终究是找着了挥的地儿,一下子竟是有些收不住了一般。
少女的红唇被他咬了一通,直至喘不过气儿来,屠凤栖方是推了推他的胸口,“战王舅舅!”
那声音娇软甜糯,司湛听在耳中,险些便要失控。他连忙推开了坐在膝盖上的少女,干咳了一声,灼热的目光在少女的娇躯上扫了一遍,红着耳垂,一下子便不见了踪影。
再迟有些,怕是要忍不住了!
“噗——”屠凤栖捂着嘴巴,双眸似是弯月一般,盛满璀璨的光芒。
司湛匆匆忙忙地去洗了个冷水澡,出来的时候正遇着从东营中回来的屠凤梧。那少年不着痕迹地扫了司湛一眼,嘴角往下撇了撇,不大耐烦地哼了一声,“王爷这是要赖在镇国公府不走了?”
司湛挑眉看他,倒是没了方才的羞赧,反倒是格外的冷静,“本王的王妃病了,本王这是在侍疾。”
不要脸!
屠凤梧咬牙切齿,便只鸢鸢当此人是个良善的了,在鸢鸢跟前乖得像只猫儿似的,到了旁人的跟前,却是一块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
司湛自是不知晓屠凤梧在骂自己什么的,只瞧着那少年的脸色,他便知晓屠凤梧定是在暗骂自个儿。但得到了孝安郡主的战王爷自诩是个大度的,自是不会与一个乳臭未干的“兄长”计较。
他拍了拍新换上的衣裳,神色间带着些许自得,“本王不与你计较,省得日后兄长与本王为难。”
若你不拍衣裳,还有些可信度。
屠凤梧冷哼了一声,又不甘心地瞪了司湛一眼,只觉哪哪儿都烦得很。
但终究还是将人留下来说了东营的事儿。
“确实是玉凌宴在搞鬼。”屠凤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屏退左右,“六皇子早便留意玉凌宴了,书架子出事儿了,他便暗中差人查探了一番,知晓做书架子的主意,原是玉凌宴的主意。后来又有人说,玉凌宴虽不曾参与到做书架子的大部队之中,只却曾偷偷到过现场,似乎在书架子上放了什么东西。”
这便错不了了,正好与他们的猜测相吻合。
只便是如此,玉凌宴却是动不了的,至少在明面儿上动不了他。
“你打算如何?现下玉凌宴知晓你已经逃走了,方才罗楼去战王府看了一眼,四周守着的人不少,起码有三批。”屠凤梧敲了敲桌案,在上头写了个“三”,缓缓道:“一为丞相府,一为皇上,还有……太后娘娘。”
他别有意味地顿了顿,抬眸望向司湛,太后娘娘病重,却仍是不曾忘了这侄子,这关心却是有些过了。
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秘密。
司湛神色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只你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