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柔这方是满意地退了出去。
院子中的暗卫见状,身形一闪,落到她的跟前来,“主子,这便成了?”
不是说里头关着的人最是聪慧不过?如今竟是因着主子的三言两语,便跟着主子走了?
莫不是有诈?
温思柔自信一笑,“你想多了,她如今本便是在崩溃的边缘。我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话,但她定是会跟着我走。若你了解女人,便会知晓她为何会这般轻易的便决定跟我走。”
女人啊,这一生都逃不过一个“情”字。便是往日的屠凤栖在聪明又如何?失去司湛,与她而言便已是最大的打击,这几日他们将屠凤栖关在密不透风的小院子中,屠凤栖听到的每一个消息,皆是司湛已然放弃了她。
这段时日下来,便是心性再坚韧的人,都不免要走进死胡同中来。
这时候无论她说什么,屠凤栖都只能相信。
不过一会儿,屠凤栖便打开了房门,她面上仍是带着泪痕,只眸中却是没了往日的冷静,只余下满目的恨意。
见着温思柔,她恨恨的直咬牙,道:“走,他司湛既是如此待我,我定不会放过他!”
本还觉得有诈的暗卫,总算放下了心中的猜测。
这恨意不似作假,想必这段时日的折磨,确实叫这姑娘饱受煎熬,如今温思柔既是给了她宣泄的途径,她自是不会放过这等机会了!
温思柔温温柔柔地笑着,“王妃说得对,待到咱们出了城,要如何收拾司湛,全看王妃的心情了。”
屠凤栖面上并无任何的欣喜,只跟着了温思柔的身后,上了一辆其貌不扬的马车。
而此时,城墙上的司湛亦是察觉了不对劲儿。
城中的流言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若是温思柔会动手,便定是会选在这两日。卫茅来消息说,温府中的人似乎有了旁的动作。
“温良白已经将府中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了,此外,他还偷偷派人去了西门,似乎是想要打开西门。”传消息的暗卫冷着一张脸,道:“卫茅大人已经带人去西门守着了,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事儿。”
西门有些远,郦国人驻扎在东门,正是因着如此,他们方会有些疏忽了。若不是卫茅及时觉了温良白的小动作,只怕他们是要失守了。
司湛神色淡淡地点点头,“本王知晓,虽说如此,但东门亦是不能放松了警惕。”
那位躲在背后出主意的人最是个狡猾的,当初既是能借着温思雅病重的幌子将鸢鸢扣押下来,想必今日亦是能想出一出“调虎离山”之计来。
暗卫应了一声,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司湛吐出一口气,转而望着城门外的郦国人,不知为何,只觉得今日那些人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没由来的叫人觉得十分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