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却是看了一眼温思雅身后不远的转角,他忽然松开了屠凤栖的手,身形一闪,片刻后便从转角中将一个人给扔了出来。
那人尖叫了一声,抱着脑袋躲闪不已。
“温思兰!”温思雅气恼至极,“果真又是你!”
她便说呢,温思兰与丫鬟说话,她怎便正巧听了个正着,还说什么若是叫王爷知晓,王妃在院子中有外人有了苟且,王爷定是会嫌恶王妃。如此一来,倒是能求王爷放过他们一回了。
温思雅瞪着双眼:“你这个贱人,你又设局害我!”
温思兰知晓瞒不住了,所幸放下双手,直视着温思雅的双眼,“我只与丫鬟这般说说而已,偏只你当了真,这如何能怨我?我说你便信,你的脑子是摆设不成?何况,何况温府的事儿,总也轮不到你操心,分明是你自个儿贼心不死!”
温思兰颇为理直气壮,对上温思雅亦是毫不示弱。温思雅愈气恼,方才还是苍白一片的小脸,此时已经涨得通红。
“你,我跟你拼了——”温思雅猛地扑过去,与温思兰厮打成一片,“你这个贱人,不过是个庶出罢了,有何资格在我跟前胡说八道?我容你忍你,你竟是起了害我的心思,我打死你!”
温思兰亦是毫不示弱地与温思雅撕扯,在二人的不远处,温思柔冷眼旁观,目光中带着瘆人的冷意,随着温思雅的动作,她的神色慢慢地变得十分阴沉。
不过是个庶出罢了……
屠凤栖看了她一眼,抬眼望着正生气的司湛,悄悄地摇摇头。
她说过的,他们不会找温思雅算账,不是因着旁的,而是因着——
温思柔的惩罚,远比他们的手段更为可怕。
温思雅已经在温思柔的心中种下仇恨的种子,温思柔便似乎是藏在暗中的毒蛇一般,等着的便是一个机会,好伸出带毒的蛇信子,狠狠地从仇人的身上撕下一块血肉来。
司湛冷哼了一声,眸中闪过一抹深思。他随意地挥了挥手,本还在纠缠不清的温思雅与温思兰,皆是被摔到了墙壁上。二人落到地上,狼狈不已。
“日后本王若是再听到有人胡说八道,本王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司湛冷冰冰道。
温思雅不甘心地支起身子,他便这般护着屠凤栖?为何这世上所有的好事儿,皆是轮不到她的身上?
她咬着牙望向不远处,面色平静的温思柔,眸中带上一抹阴毒。若是,若是她能成为战王的女人,便不需要再被温思柔那贱人嘲讽欺负了吧?
只可惜,战王竟是半点儿都不心动,她亦是无可奈何。
屠凤栖与司湛走远后,温思雅方是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温思柔的跟前,咬牙切齿道:“你别得意,总有一日,我会叫你后悔的!我会将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她的手臂,她中毒的事儿……一切,她都会记在心上!
温思柔哼笑了一声,定定的看着她:“是吗?那我便要等着看,大姐姐能不能等到这一日了。不过在这之前,大姐姐还是要被一个庶女踩在脚下的,你说对吗?”
温思雅双目中满是怨恨,早知晓会如此,当初她便不该放温思柔一条生路,总归不过是个庶女罢了,便是玩儿死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