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放心。”司湛用脚踢开房门,抱着小姑娘走进去,将她放到床榻上。他半俯着身躯,将屠凤栖搂在怀中,“郦国的将士已折损了大半,如今留在郦国中的人马不足两万,而凉州的驻军却是有三万。”
单从人马上,便能看出胜负。
“你知晓的,这些年来郦国之所以能够进得了凉州,全是因着温思柔与努尔成这二人狼狈为奸,如今温思柔已亡,努尔成亦是死在了我的箭下,郦国中余下的人皆不足为惧……”司湛话还未说完,便见着屠凤栖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好吧,我会小心的,狗急跳墙,说不得郦国人还有什么本事儿未使出来。”
屠凤栖这方式满意了,却是抱着司湛的胳膊不撒手,她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不由想起当日凤淑曾在她跟前说过的话,她太过娇气,司湛需要的是一个贤内助,而非她这般娇滴滴的小丫头。
可她便是一个只在乎儿女情长的姑娘啊,凡事都得是司湛排在前头,如若不然,她心中便是不痛快!
怨不得贤妃会为着一个男子而魔怔。
屠凤栖默默地低下头来,心中却是暗自衡量了一番,若是她被迫与司湛分离了,她定也是恨的。只再如何,她亦不会去伤害了无辜的人——无辜的人,在战王殿下的眼中,都是需要保护的人呢!
“在想什么?”
她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小模样,叫司湛看在眼中,不禁低下头来,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往日那双冰冷的眸子,此时却是盛满了深情,“你等我三日,三日后,我便回来了。”
“三年我都等得,还会怕这三日不成?”屠凤栖轻笑,皱着鼻子亲上他的薄唇,满是留恋地在上头啃了啃,“我在想,先前凤淑总说,你需要一个贤内助,我却偏是个刁蛮的。若非是我知晓此番你定要走,我都想拽着你不放手了。”
可这哪儿成呢?
她若是拽着司湛不放手,便会耽误了他的正事儿。
“若是我是阿巫便好了,如此我便能跟着你一同走了。”
可惜她只是一个娇滴滴的贵女,纵然人生重来了一遍,仍是一个只会撒娇的姑娘,既是没有凤妩那一身的好本事儿,更是学不会凤淑的温柔贤淑。
“傻姑娘——”司湛薄唇微扬,“你这般便很好,正正是我最喜欢的模样。在我跟前,你不需要贤淑,也不需要学得一身的本事儿,我会保护你。”
他知晓她舍不得自己,可他却偏又舍不得叫她跟着自己一同吃苦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