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凤栖攥紧双手,帮忙?
去你娘的帮忙,眼下便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了,却是想用一句“胡闹”便能了事,这未免太过简单了些?
若不知晓的,还真当她是有了私情呢!
她抿着嘴唇,面上满是哀色,一双颇有灵气的杏眼中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是臣妾的不是。”她哽咽着望向了景琉璃,“臣妾本便不该回来!只王爷一心念着皇上,皇上有令,王爷怎敢不从?臣妾回到昭都后,本也不应多管闲事儿,对着琉璃公主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儿,臣妾亦是一片好心,想着臣妾总归是琉璃公主的长辈,却是不知臣妾一时失言,竟是惹恼了琉璃公主。”
景璇玑亦是垂下眼帘来,不大赞许地轻叹了一声。
昭德帝目光阴沉,屠凤栖这一番话却是说得极好,只叫旁人以为景琉璃便是个不分是非之人。
一个公公从外头飞快地走进来,俯身在昭德帝耳边低声道:“皇上,六皇子和镇国公来了。”
昭德帝将面上的不满收起,朝着下头的景琉璃道:“既然战王妃与安公公是清白的,那朕亦不好再纵容琉璃了。琉璃,向战王妃道歉,日后可莫要这般鲁莽了。”
“不必了。”屠凤栖捏着帕子轻拭眼角,余光却是落到了景琉璃的身上,她垂下头来,嘴角微微扬,背对着众人,对着景琉璃挑衅一笑,“不是什么大事儿,外祖父与凤梧哥哥来了,臣妾……臣妾什么也不会说的。”
“父皇!”景琉璃忍不住尖叫,“为什么要本宫道歉?本宫没有做错,定是她又耍了什么阴谋!贤妃分明说了,她……”
昭德帝冷眼扫去,景琉璃一噎,不甘心地跺了跺脚,扭过脸去低声哼哼,“本宫不会道歉,她肚子里的孩子定不是战王的,如若不然,战王知晓她怀了身孕,怎还能安安分分地呆在凉州?”
不都说战王素来将这贱人当成心尖儿上的宝贝,若战王知晓屠凤栖怀了身孕,只怕早便跑回来了。如今战王仍在凉州中,这便说明屠凤栖心虚了,她不敢告诉战王她怀了身孕!
景琉璃愈笃定自己心中的猜测,昭德帝沉着一张脸,也不开口说话,只望着景琉璃,眸中满是不赞同。
“皇上……”何公公轻声提醒,“皇上,六皇子殿下和镇国公还在外头候着呢!”
景琉璃搜查屠凤栖寝宫的动静闹得太大,想必镇国公与六皇子亦是收到了消息,方是匆忙赶来给屠凤栖撑腰来了。
昭德帝冷哼了一声,“琉璃回寝宫呆着,今日一事,绝非是你抄两日经书女戒便能了结了。正好前几日浮生大师与朕说国安寺中还缺一个祈福之人,待会儿你回到寝宫中,便去与你母后告别罢”
“父皇!”景琉璃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她面容扭曲,愤愤地指着屠凤栖,“本宫……”
“将琉璃公主带下去。”昭德帝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
便是到了国安寺,亦不过呆上十来日,此番景琉璃做得确实是有些过了,若不叫她出去躲一躲,只怕镇国公是不会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