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脸色不变,双手却是悄然地握紧了裙摆,她仰起脸来,万般不屑道:“既然如此,本宫便等着本宫的清白被证明的那一刻!”
话毕,她冷冷地扫了景凤梧一眼,似乎很是厌恶他一般,眉头高高拧起,“这宫里头的桂花树多了去了,老六莫要因着私人的恩怨,便将这脏水泼到本宫的头上来!”
景凤梧连眼皮子都没抬,“皇后娘娘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本皇子虽是怨恨你杀了本皇子的娘亲,只是非曲直,本皇子心中还是有数的。若查出来并非是娘娘做的,本皇子自是会还娘娘一个清白。”
皇后哼了一声,却也懒得搭理昭德帝了,只气势汹汹地离开了宫殿。
“父皇,儿臣若是没能找着证据,父皇可莫要怪罪儿臣无能。”景凤梧苦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儿臣便是看不惯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父皇便是要怪儿臣,儿臣亦不后悔方才做下的事儿!”
昭德帝心中却是有些感动,“朕知晓你的心意。”
昭德帝去看了一眼凤妩,知晓她肚子里的孩子并无大碍后,方是与何公公一同离开了。
屠凤栖当了好一阵子的透明人儿,只瞧着方才皇后的表现,他们要抓住那凶手,似乎并不大容易。
景凤梧不愿多说,屠凤栖亦不好多问,只对着景子安好生交待了一番,方是与司湛一同回到了寝宫了。
“湛哥哥,你说凤梧哥哥当真能抓住皇后的把柄吗?”她颇是担忧,秀气的眉毛微微拧起,眉宇间尽是忧愁。
司湛那张俊朗冰冷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十分狠辣残忍的笑意,他的手指动了动,将屠凤栖上的簪子卸下来,“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屠凤栖不大明白,“凤梧哥哥不是要帮着阿巫抓住皇后的把柄?”
司湛摇摇头,片刻后又点点头,意有所指一般,“你可还记得景凤梧与皇后之间的恩怨?”
若非是因着想要报仇,景凤梧亦不会回宫来了。如今贤妃已经解决了,这宫里头却也暂时没有了能够威胁鸢鸢的人,景凤梧的复仇大计,亦该是要提上日程了。
屠凤栖那双明亮的杏眼中带着一丝亮光,她下意识地揪着了司湛的袖子,“湛哥哥,我知晓了!”
心中的担忧散去,她换上寝衣,安心地窝在司湛的怀中,不过一会儿,便已沉沉睡去。
待到她睡着后,司湛方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声,捏了捏她那张愈白嫩的小脸,“傻姑娘,找皇后复仇,又怎会当真便这般简单?”
他动了动身子,小心翼翼地抽身出来,转而将一个大大的抱枕放到了她的身侧。
屠凤栖竟也不曾醒过来,只低声嘀咕了一句,摸了摸抱枕,将抱枕甩到一旁。
司湛不由轻笑,眼底闪过几分光彩,眯了眯双眸,从窗户一跃而出。
只他不知晓的是,在他走后,床榻上的屠凤栖亦是睁开了双眸。她勾了勾唇角,低声嘀咕:“湛哥哥才是傻呢!”
她踹了抱枕一脚,瞪着双眸呆呆地望着头顶的方向,也不知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