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凤栖在第二日便带着自己的衣物回到了战王府之中,老管家喜得眯起了双眸,直说他等这一日已等了许久。
话毕他又满脸欣慰地望着屠凤栖的肚子,连声道:“王妃在王府中好好养着,旁的烦心事儿,自有王爷去处理,奴才们可都等着小世子出生呢!”
战王府人丁凋零,自知晓王妃有了身孕后,王府中的下人们无不翘以待,只等着自家王妃赶紧回到王府中来,离那些糟心的事儿远一些,好生地养着身子。
屠凤栖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挽着司湛的胳膊,笑得见牙不见眼,“我亦是等着回王府呢,宫中终究不是咱们家,还是王府中的人瞧着更是合心意些。”
老管家笑呵呵地应是,将二人引到了正院之中后,便也识相地退下了。
屠凤栖与景璇玑约好一同去给龚如心添妆,听闻昭德帝对这门婚事亦很是在意,还放下话来说,待到龚如心与玉凌宴成婚那日,他定是要到玉丞相的府中讨一杯喜酒喝。
因着如此,昭都中本是嘲笑龚如心冥顽不灵,日后定还是会被玉凌宴给抛弃了的人,为着明面儿的的体面,亦是不得不上门讨个好了。
屠凤栖与景璇玑二人来到的时候,府上已经有不少人了,只见着二人,龚如心仍是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给二人见了礼。
“臣女还以为王妃与公主不来了呢!”龚如心面上带着几分笑意,与屠凤栖却也算熟稔,“小世子今日可是乖巧,王妃随臣女一同进去歇着如何?”
屠凤栖随龚如心一同进屋,她与景璇玑坐在一处儿,捻了一块点心慢吞吞的嚼着,景璇玑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屁股扭了扭,显然是有些不安分。
“你可得提防着点儿本宫皇姐,说不得她会来闹事儿!”她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听到前院喧闹的声音,又见着喜气洋洋的龚府,心中不免冒出了几分坏心思。
她眨眨眼,笑得眉眼弯弯,“虽说成亲是喜事,不过有的人可是见不得旁人好的,昨日本宫还在宫中见着皇姐与你未来夫君走在一处儿,虽说二人并没什么旁的举动,只这情谊到底不是小小的误会便能断了的。”
昨日她还在暗自琢磨,这玉凌宴都要成亲了,竟还敢与景琉璃来往,偏生皇后与父皇竟是半点儿阻挠的心思都没有,那可真是稀奇事儿了。
龚如心有些难堪地低下头来,“玉郎他……”
“别别别,本宫可不想听你解释,那又不是本宫的夫君。”她瞪大了双眸,不大耐烦,“本宫只顾念着你与鸢鸢的情分,方会多提一句罢了,此事非同小可,你还是与你父亲说说,省得届时出了什么意外……”她的目光闪了闪,似乎知晓什么内情一般,有些无奈地闭上了嘴巴,一副不敢再多透露的模样。
龚如心心头突突直跳,不知为何,她竟是隐隐觉得战王妃与璇玑公主仿佛知晓些什么,她的大婚似乎并不简单。
屠凤栖瞪了景璇玑一眼,不顾她笑嘻嘻的目光,“你可别再吓唬龚家姑娘了,如若不然,待会儿有你好看。”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感叹道,“这男人若是不可信,却也并非全然是坏处的,譬如有的人虽说着只爱一人,但对于旁的女子的真心,却也是能看得见的。日久天长,便是不会变心,也总会心软些。”
“那你说皇叔是不是也会对旁人心软?”景璇玑叽叽咕咕地问道,捂着嘴巴笑得一脸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