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就滚蛋!我救你一次,要你一次,也就算扯平了!”
燕丰又说,他冷着脸坐在沙上,眼神睥睨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在这一刻,我所有的自尊都已经丢尽了。
是的。
我不能仗着他偶好心的救了我,就真敢在他面前说什么贞节高烈。我深吸口气,闭了闭眼,“燕少请稍等,我去清洗好自己,马上过来。”
我将姿态放到最低,转身进了浴室。身上浴巾拉了下来,我放了冷水,用力的搓着自己,这一次,我没有哭,只是紧紧的咬着唇,觉得自己脏了。
脏到了永远都不可能洗干净的地步。
很短的时间内,我从浴室里又出来,身上的浴巾重新裹上,光着脚光在了他面前,这一次,他面前放着两杯红酒,我看了一眼,是八二年的拉斐。
屋里的灯光开成了一种暖味的暗黄色,男人的骨架很大,他大手大脚的坐在这里,高高叠起的腿,有种让我说不出来的压力。
“燕少。”
我恭敬说,“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十分钟时间内,我要展现所有绝学,来取得他欢心,否则的话,我就哪来的再滚回哪里去。
可我又真的不想回去,悦心酒吧里,我已经没法待下去了,东哥不会放过去的,而眼前唯一能救赎我的人,不是远在上海的男朋友苏言,而是我面前的这个男人。
燕京,第一少,燕丰。
“你用凉水?”
见我到了近前,他并没有如同我预料中的那样,对我立时便下达各种强迫的指令,而是忽然就挑了眉问我,“伺候我,你就这般的不愿意?”
杯中红酒举了起来,他轻轻抿了一口,眼神放柔了一些,我敏锐的察觉到他话里的不同,也跟着刚刚松口气,他一扬手,泼了我一脸的红酒。
我抿了抿唇,脸上滴落下的红酒入了味蕾,我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已经将所有的自尊自爱全部都给这个男人踩到了脚底下。
在他面前,我卑微得如同一只匍匐的蝼蚁,我喘不气来,又气得浑身抖。
“燕少……”
我低低说,双手紧紧攥着,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在这个看似优雅荣光实则性情不定的男人面前,我认为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你还记得我是燕少?我刚刚说过的话,是让你去好好的洗干净,你就随便用凉水冲了来敷衍我吗?”
燕丰冷诮的说,话里的讥讽让我觉得难看,可我还能怎么样?
“燕少,我之前已经洗过的。”
我强调这一句,他将酒杯“啪”的一放,吐口气看着我,“你说的洗过,就是在隔壁那鬼哭狼嚎的大哭下洗的吗?眼泪也不知道给哪个男人流的,还敢说自己洗过?”
他忽然起身,一把掐了我的下巴,我被迫抬头,能看到他脸上清晰的五指印,这是我打的他……一瞬间,我心里所有想要反抗的念头,全部都熄灭了。
我闭了闭眼,满心的凄楚。他将我甩开,脸色依然冰冷,“别总端着那副哭相给我看。本少不喜欢。那边抽屉里有酒精棉,你去处理下。”
顿了顿,又见我一脸的呆怔,更是冷哼一声,“傻了吗?脚疼不知道去处理?还是你觉得我这里铺的地毯,是可以任你随便践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