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个笨丫头终于算是醒了,你说你短短时间之内,往我这里跑三趟了。真不知道那臭小子怎么照顾你的。”
徐大夫一边埋怨我,一边跟着长松了口气,我动了动沉的脑袋,“徐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你猜。”
徐大夫慢悠悠的说,“伤口炎,导致高烧不变,已经昏睡好几天了……”
啊,这……么严重?
我一时就愣了,然后脱口而出,“他呢?”
“他?”
徐大夫抬指弹了我一下,“他守了你几天,我看他太累,就赶他走了。”
我:……
不知道徐大夫说的是真是假。
索性不提这事,“那就麻烦徐大夫了。”
心里又琢磨着,上次住院20万医药费,这次,又该多少?
想着想着,忍不住哀嚎一声,被单蒙了头,想死了算了。
人活一辈子,压债压得我脑瓜都疼。
然下一秒,我蒙着脑袋的被子就被人一把掀开了,燕少清冷的声音,像冰锥子一样入耳,“摔不死,是要捂死吗?”
我哭!
怎么又来了……
我闭了闭眼,让自己的脸色变得冷漠,“捂不死。”
燕丰:……
我似乎看到他抽了抽嘴,然后,突然又觉得这男人很讨厌。
崖底篝火旁的温柔,似乎在这一刻,又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一张冷漠无情的脸。
……惹不起的男人啊!
我不再看他,闭了嘴。
“等一下,有人找你了解点情况,你别怕,我在这里。”
他看着我的脸,终于轻轻的叹了口气,声音放柔了一些,我听他说的有人,就指定是警察了。不想拒绝,也拒绝不了,只是闷闷的点点头。他就拿手戳一下我的头,然后出去了。
可是他戳归戳,我疼得要死。
这受伤的脑袋啊……
不多时,门又开了,进来的依次是上次见过的几位警察,老警察对我说,“丁小姐,又见面了。”
……哪有这样开场的?
我放下了摸着脑袋的手,“要问什么?”
脾气很不好,对警察都敢嚷嚷了,也不知道是给燕少惯的……算了,我又呸了自己一声,给他惯?他用掐脖子来惯我。
我只是最近火气大而已。
“丁小姐是个聪明人,我们想要问的,丁小姐其实心知肚明的,对吧?”
这老警察开口就这话,不厚道。这不就是分明给我下套么?
我有点不耐烦,看一眼燕丰,他在边上一边陪着我,我胆子就又大了,告诉他们,“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应该去查在路上撞我们的人,哎,对了,查到之后,麻烦让他们赔我一辆新车,还要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再告诉他们,如果不会开车,驾驶不好使,就重新去考,别再出来丢人现眼!”
我噼里啪啦的说,一瞬间将这一起蓄意谋杀的案子,直接就变成了一起简单的意外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