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伯母,你干什么?快放手!”
是关月低声的惊怒,还有燕林沉冷的喝声,“雨柔,有话说话,你先放手!”
“我不放!”
孟雨柔尖叫着说,“就是这个贱人,看看她把我们儿子害成什么样了?当着她的面,就敢跟我断绝母子关系,这还是我的儿子吗?这个贱人,我恨不得要掐死她!”
越喊声音越多,我的头皮也疼得厉害,我甚至都被她揪着头,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喊着,“哥!”
关月也急了,冲着燕丰喊道,“燕伯伯,你快管管燕伯母,你让她松手啊,我妹妹还怀着身孕呢……”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女人一旦生起气来,抓人头的时候,特别用力,投鼠忌器,关月不敢用强的,这要一使劲,肯定把我头揪一把下来的。
孟雨柔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顿时又气得“呸”的一声吐我一脸道,“好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到这时候了还敢说怀着我们家丰儿的孩子。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我还说你怀的是徐老头的种呢!”
这话……说得何其恶毒?
我也怒了!
顾不得头皮被扯得疼,我抬手,狠狠一拳,冲着她的肚子砸了过去,孟雨柔痛叫一声,不提防我还有力气打她,顿时拽着我的头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我觉得自己的头皮好疼,疼到后来,又麻木的没有任何感觉了。
孟雨柔手里抓着我的一缕头,脸色狞狰的瞪着我疯叫道,“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听清楚了!想要嫁给我儿子,那是做梦,我死也不答应!”
这话说的多了,我反倒没什么感觉了。
脑门上有热流顺着下来,我觉得有些痒痒的,抬手一摸,一手的血,关月已经面色大变的一把抱了我,又大喊着大夫了。
我耳边又听不到东西了,只看到燕林在那边很严肃的与孟雨柔说着什么 ,然后是一身板正的燕丰快步走了过来,我将眼睛一闭……好累。
白炽灯打开,大夫用棉签在我头上慢慢的擦着,一边问我疼不疼。我说不疼。心都没了,这点疼算什么。
关月听我这样说,突然一把拉开门就冲了出来,我知道他去干什么,但没什么力气阻挡他了。
愿意去,就去吧。
“小姑娘,你这头被硬硬扯了,以后这一片就再也长不出头了……想要美,等伤口结痂彻底好了之后,可以植的。”
这次帮我接诊的,是一个看上去很和蔼的婆婆,。
看岁数,也有六十多岁了,是这医院里反聘的医师。
我木木的看着她,机械似的应声,“好的大夫,我知道了。”
女医师便一脸同情的摇了摇头,开始给我处理伤口,因为是伤在头上,女医师便让助手将我的头都给剪了。剪的短短的,中间受伤的地方,也剃得干干净净。消毒之后,上了药,包扎好,然后就用医用的网纱头套,将我的头罩了起来,这样,既方便透气,也方便治伤。
“大夫。”我忽然说道,“我刚刚怀孕,用这些药,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
后知后觉,我直到现在才想起来,我又再次怀孕了。
“唔,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是怀孕的话,这些药都不能服用的。”医师看着我,有些无奈的将开好的方子又撕了,想了想,又给我另开了一些别的,但这效果,明显是不如前一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