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是真的绝情,非常绝情的把他推开了。
软着身子闭了眼睛,我默默的想着我们从前的一切,一直到想得头有点疼,我忍不住要叫护士的时候,病房门再度打开,我忍着痛抬头,竟然还是去而复返的燕丰。
我呆了呆,冲口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回来,你还不得怨我一辈子?”燕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说,“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我已经找了苏律师,把徐爸的案子综了一下,告上了法庭,我可以做出庭证人。还有一件事……楚如玉也收到了公安的通知,马上就会找她核实情况。这样,你满意了吗?”
进门就说这么一大堆,我脑子有点接受不了。
关键我现在不是装的,我是真的头疼。
双手轻轻捧着脑袋,我额上流着冷汗,低低的说,“燕丰,帮我叫大夫!”
可燕丰以为我是装的,不动声色的依然问我,“丁洋,不管你心里怎么样,你总得给我一个机会。”
我说,“燕丰,帮我叫大夫……”
他继续说,“丁洋……”
“滚!”
我受不了了,放开了疼痛的脑袋,我扑回身去,哆哆嗦嗦的拼命按着铃,燕丰终于现我的不对劲,大步过去,赶在我之前,一把按了铃,我猛的将他推开,气得要爆炸,“燕丰!你滚!我求求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滚,你滚行吗?”
大夫很快来了,一看我激动的样子,大夫就生气的跟燕丰说道,“病人刚刚做完手术,不能情绪激动,你到底说了什么?现在情况,还是请你出去吧!”
大夫不管他是谁,马上将他赶出了病房。又急着给我马上加药,输点滴,吸氧,并且,想各种办法,让我尽量心情平稳……我也努力配合。
一番忙乱之后,我头疼的症状也渐渐消了一些,情绪渐渐平稳下来。
大夫又嘱咐了我一些事情,便出门了,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我听到燕丰还在外间没有走,他好像在问大夫,“病人怎么样?”
大夫说,“受刺激过大,情绪失控,会引起颅内压升高……”
一句话,还有什么不懂的?
大夫离开了,燕丰推门进来,我闭着眼,依然不想跟他说话,他也不说话,就那么如透明人一般的静静的陪着我。
我却胡思乱想,想到这个男人的强势,与不通情理。
他或许是带队带久了,不知道怎么哄人高兴……我这样的身体,他非要跟我硬着来,或者是想要快刀斩乱麻,今日事今日毕,但女人这种动物,她是吃软不吃硬的啊!
他越是跟我强势,我越是……不吃这一套。
“洋,你怎么了?”
关月推门进来,一眼看到了病房内的燕丰,我白着脸,摇摇头,“哥,没事。就是有点累。”
关月不信,“我走之前还好好的,现在刚回来,何伯伯就将我叫去了办公室,你跟我说累?”
视线已经看向了燕丰,眼中那冷冷的味道,我不用去特意看,也能感知得到。
“你跟我出来一下!”指着燕丰,关月忽然说道,将手中的八宝粥放下,大步往门外而去。
我张了张嘴,看着关月冷漠走向门外的背影,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