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迟眉头皱的更紧了,眼眸直直地盯着他,“你刚才为什么和我说,有话就问,不需要和你藏着,你应该没有见过我,为什么不用你藏着。你对我,好像太过……讨好了。”
“谁看到聪明的孩子,都会开心的,我很希望有你这么个孩子,与其说讨好,不如说是,很喜欢,想靠近。”榭洺觉得已经把自己毕生所学都用上了!
面对媒体的时候没有这么紧张!大脑运转的速度已经超负荷了!
栈迟看了他很久,然后缓缓摊开棋盘,“我们下棋吧。”
栈伊醒来的时候,就听到旁边一直有人说话,“你这里应该这样下,你看,这样就吃掉我的车了。”
“那我这样呢?”栈迟问道。
榭洺说道,“你这样走,看似是很大的成功,却留出了更多的空挡给我,因小失大。”
栈伊听着微微抿唇,气氛似乎不错,和谐的亲子关系,榭洺和阿迟的相处,比她想象的轻松很多。
她拉开帘子,那边的栈迟正沉迷棋盘,都没有看到她,反倒是榭洺,立刻转头看她,“吵到你了?”
“天都黑了,已经睡醒了。”栈伊说完,看着他们在的床上,各种棋谱都摊开了。
“你们是玩了多少种?”栈伊看着就头疼了,这些棋她除了跳棋什么都不会,这些文人东西,她还真是不怎么会。
栈迟的样子很兴奋,他开心地看着栈伊,声音都比平时激动,“妈妈,他很厉害,什么棋都能赢我,是个很好的对手。”
“是么。”栈伊摸着他的头,阿迟这么开心的时候,不多。
杰克是个外国人,好多棋不会下,几乎都是现学的,虽然有时候能和阿迟杀几盘,但总归不是老手。
但是榭洺喜欢下棋,之前上学的时候就很喜欢,那时就很厉害了,大学里没有遇到对手。
栈伊眸子里闪过一丝温柔,可能这些就是所谓的,遗传。
总算,阿迟还是遗传到榭洺的一些优点,仅有的几个优点。
她听着榭洺认真的教导,有些疑惑,似乎和脑子中那个本来的榭洺有些混淆,榭洺现在是不是真的喜欢孩子了?
因为年纪大了?觉得孤独了?
还是说,他喜欢孩子,只是不喜欢自己的孩子,不想自己生孩子。
忽然瞟到他苍白的脸色,栈伊皱眉探上他的额头,“怎么又烧了?是不是头疼?”
“没有,头不怎么疼了,烧一直都来来回回的,不用担心。”榭洺不在意地说道。
栈伊打断两人的棋盘,“今天不能继续了,吃了饭就去休息。”
“栈,你这样很不礼貌,把别人的棋盘打乱。”栈迟有些惋惜地说道。
栈伊眯着眼睛,“我不礼貌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和你下棋的这个人有病,不能一直这样熬着,明天再继续。”
“伊伊,你别这样说孩子。”榭洺忽然出声,他拉过栈伊,把她推到一边,重新开始摆棋盘。
栈伊顿时火冒三丈,“榭洺!你不看看你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再说这是我孩子,怎么说是我的事。”
榭洺的嘴动了动,还是做不到直接承认他已经恢复记忆,只能憋屈地说道,“知道了,你的孩子,我不说就是,这么凶干什么。”
“你……”面对这样的榭洺,栈伊有些骂不出来,和之前的榭洺好像。
吃过晚饭,栈迟的生物钟晚了半个小时,榭洺温柔地看着他,“明天我们再下,今天就晚安了。”
“嗯。你还有好多东西没教给我。”栈迟有些可惜地说道,似乎觉得睡觉太浪费时间了。
榭洺想了想,还是摸到了他的头,“这些东西一天是学不完的,慢慢来,你这么聪明想学会不是难事。”
“那我睡了。”栈迟说完冲他很平淡的一笑,然后闭上眼睛。
栈伊看着他们之间的举动,血浓于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杰克对栈迟的好,延续了九年,才换来栈迟的好感。
但是榭洺,仅仅是一下午,栈迟就对他亲昵了很多,这大概就是因为,他们流的血是一样的。
栈伊拿了一罐冰镇可乐,才刚喝了一口,榭洺就皱眉抢走,还没说完就感受到栈伊冷漠地注视。
说教的话堵在嘴边,噎的他差点呛到,他现在的身份不能说教,只能……
栈伊看着他也痛快地喝着冰可乐,诧异地看着他,“喂你……”
“啊……”榭洺一口气喝完,重重打着嗝,然后看着栈伊,“谁让你在我面前喝的,我馋了。”
栈伊指着他,半饷,“这么冰的可乐,你喝了没事吧?”
“我……”
“榭洺,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对劲。”栈伊双眼微眯,逼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