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起伏的沙丘间,10个全身都笼罩在皮袍和兜帽中的神秘人正安静等待,身后10匹骏马就如同傀儡般呆呆站着,两眼无神,带着极度的疲惫。
最后方,有个头戴兜帽的神秘人开口,语气有些焦急:“法术持续时间不会太长,如果我们在接下来12个小时内,无法解决掉康德,那我建议立刻撤退,否则我们就要用两条腿走出这片该死的沙漠了。”
“那是你的问题。”为的神秘人开口,语气淡漠:“你负责骑乘的马,出现问题,自然是你的责任,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喔,该死!”
那个最后的神秘人被激怒了,举起手中的法杖,怒般的沉声道:“别以为我怕了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有人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否则凭我的身份,应该在法师塔内喝着最上等的红茶,享受着美味的甜点!”
“这是你的生活规律,不必多说。”可为的神秘人丝毫不惧,语气依旧淡漠,声线平稳道:“但是出了问题,你同样会付出代价。”
“你在威胁我。”那人眯起眼睛,镶嵌有宝石的法杖抬起。
“威胁?不,你误会了,我只是实话实说。”
为的神秘人仿佛没有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元素之力,淡淡的开口:“法师塔内的法师有很多,我的主人付出了代价邀请你,那么你就要挥出自己相应的的价值。”顿了顿,他缓缓扭头,淡漠的看着那个最后面的神秘人:“还有,闭上你牢骚的嘴巴,否则你不可能活着回到你的法师塔。”
“你…”最后方的这个神秘人咬牙,手中的法杖顶端,宝石内孕育起暗红色的光芒,就如同火苗蕴含在其中不住的旋转,随时能爆出恐怖的灼热烈焰。
可最终他没有释放。
冷哼一声,极为愤慨的拿低了法杖,站在后面冷着脸不再说话。
可队伍内的气氛却缓和下来。
为的神秘人脸色平静,只是眸子里更多了几分嘲讽。
对于这些法师塔内,生活优越,喜欢钻研魔法的法师,在战场上生死搏杀,训练场里日夜苦练才得来优秀体魄的大骑士,近战攻击更强。
没错,他就是掌握有神秘超凡力量的大骑士。
在距离不到3米的范围内。
哪怕是让这个神秘的火系法师先施法。
最终的结果依旧是他能活下来。
因为这么短的距离,他瞬息即到,拔剑挥出,轻松的就能将这个自不量力,目空一切的法师杀死,对他而言非常简单。
只是要顾忌接下来的任务,还需要这个法师来帮忙。
包括身后的这其他8名神秘人,都是主人花费了巨额资金和代价,招募来的亡命徒与强者,为的就是击杀即将在这条道路路过,被很多精锐骑兵保护的康德男爵,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任务!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早就将这个法师给轻松干掉,毕竟近距离搏杀,哪怕高等的法师,都不是他这个普通大骑士的对手。
其他人对此冷眼旁观。
他们本就是因为利益才聚集在一起。
实话实说,就算是这场任务,他们都觉得大材小用,轻松就能完成。
只不过是击杀一个小贵族。
还是举国皆知,被放逐在沙漠里,最不受宠的公爵幼子。
康德男爵。
恐怕他们击杀了这个男爵,小心点行事,估计都不会受到通缉,或许将尸体埋在沙漠里,都能让别人摸不清楚,这个男爵究竟是隐姓埋名潜逃,脱离那伦沙漠这残酷的环境,还是真的被人所杀。
现在雄狮公国的舆论,都是对这个康德男爵,什么时候死在那伦沙漠,什么时候逃出那伦沙漠为主,至于所谓的展,真是笑死人了。
那伦沙漠这个鬼地方还能展?
哦,现了盐矿。
但就算是这盐矿的出现,也不是这个被放逐的男爵能涉足的!
所以他们都安静的站在这等待,看着脚下这座沙丘外,骆驼的脚印趟出的道路,明白接下来,就是康德的队伍即将到来。
对此他们心中轻松,还有人百无聊赖的扭头看着这荒芜的沙漠,尤其是感受到那随着阳光出现,越来越热的气温,与晚上近乎寒冬时的酷寒相对,更是暗自庆幸,没有沦落到这处环境中生存,和众人对那伦沙漠描述的一样,真的如同地狱般恐怖。
为的神秘人同样心中感慨,就是这样的地方,竟然会有盐矿存在,其出产的精细白盐不亚于矮人王国那里采购来的上等白盐。
利益动人,贪婪之心顿起。
所以他背后的主人才会做出这个选择。
遥控指挥他们,将康德这个名义上的领主干掉,到时候混乱的局面,将有益于他背后的领主进入这片沙漠,抢夺那处盐矿!
微微眯眼,这个神秘的大骑士抬头,就在远处的沙丘上,一队队黑点出现,正在阳光下快步策马在起伏的沙丘上奔袭,偶尔还有几片亮晶晶的颜色闪烁过来,看模样似乎是磨亮的铠甲在反射着阳光。
“来了。”他沉声开口,单手已经深入亚麻罩袍的里面,握住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长剑:“各位,我想你们都明白自己的使命。”
“当然。”
身后传来回答,包括最后方,那个神秘法师的冷哼。
可现在没人在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