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笑笑,葛慧娴也笑了,她顺手拿起桌上的苹果和水果刀,这个时候市面上还没有苹果,还是阮成刚让人从保鲜库存里调来十箱“冰糖纯”,比刚摘下的苹果还甜。
“你都听见了?”岳文吡笑道。
“你爸那么大的嗓门,我不想听见也听见了,”葛慧娴笑道,“嗯,看见别的女人就得象站在高压线下一样……”她学着岳魁的口气,突然捂着嘴笑了。
“我让你笑,让你笑,”岳文心里一痒,伸手在葛慧娴身上胳吱起来,葛慧娴手里还拿着苹果,另一只手还拿着水果刀,却也被他胳吱得浑身痒痒,“别闹,别闹,手里还有刀呢,万一再划着……”
可是嘴上虽然叫着,身子却软了,岳文的呼吸在耳边一响,就让她有些陶醉,削了一半的苹果皮断了,正巧落在了岳文头上。
“砰——”
门毫无预兆地开了,岳魁和方秀兰又回来了,看到二人的模样,两人一下子都傻了眼。
岳文和葛慧娴连忙分开,岳文那只安禄山之爪也赶紧收了回来,葛慧娴却站在地上,手里还拿着刀,两人象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盯着方秀兰与岳魁。
“噢,我怎么眯眼了,这夏天了,风怎么还这么大?”岳魁一下眯起了眼睛,“老婆子,到外面给我看看。”
“噢,平州的风就是大,哎,你爸忘了拿包了,我们回来拿包。”方秀兰赶紧解释,“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外面一间是会客室,两人却连眼睛也顾不得吹了,带上门就走了。
葛慧娴面色绯红,扭头要掐岳文,却禁不住乐了,岳文头上还顶着半圈苹果皮呢。
“呵呵,还真象个亚当。”她禁不住仔细打量着岳文,在医院躺了这些日子,胖了,也白了。
“亚当?”岳文笑了,“那夏娃,让胖亚当抱抱。”
他坐在床上翘着一只腿,却张开了双臂,葛慧娴却看着他,站在原地不动,“来啊,来抱啊。”
“你这不是欺负残疾人吗?”岳文吡笑道,“我要到残联去投诉你!”
“你啊,都残疾了还想那事,真是身残志坚啊,”葛慧娴笑了,“你怎么不去妇联啊?”
“等将来吧,结婚了,遇到家庭暴力,我会去的。”他仍然大张着双臂,“不过,我现在渴望暴力,让暴力来得更猛烈些吧。”
葛慧娴扭捏着走到跟前,随着一声嘤咛,一下被岳文抱起来。
“咳——”
突然,一声咳嗽又从身后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