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秋老虎正在威,但他立马觉得身上的汗毛都象立了起来,黑暗的金矿,泛着说不清的味道,在他脑海里就象地狱一般地存在,“死了……几个?”
“你不知道?”阮成钢反问道,“开区的事儿你不知道?……嗯,死了两个。”
“我不知道,公安局也没有报情况。”岳文看看眼前督查处的小伙子,小伙子赶紧回大办公室里查找文件。
这一点,岳文还是很自信的,所有送给廖湘汀的文件或者从廖湘汀屋子里拿出来的文件,他都要过目一遍,他不记得有,那肯定是没有。
但是,他马上想到,因为刑事案子死了两个人,公安局也没有必要往工委办督查处报材料,可是,现在整治金矿是区里的重点工作,因为盗采斗殴引起死亡,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都知道了,老大都知道了。”作为开区律师界的抗把子,陶沙经常替这些人辩护,一年到头,总要办那么几件杀人的刑事案子,对这些人并不陌生。
放下阮成钢的电话,岳文立马把电话打给了陶沙,“有,这种事经常有。”岳文仿佛都能看到陶沙拿着手机舒服地倚在了转椅上,“是祝家兄弟与施忠孝对着干上了,就在琅琊水库下面的十八户村……”
陶沙说得挺详细,在他看来,就是因为盗采金矿生的火并,这在现在的交城已经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岳文放下电话,却感觉到有些异常。
一起死了两个人的刑事案子,刑警出身的阮成钢竟然非常关注,还在上班时间特意打电话给自己,他已经离开开区,已经不是开区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了,而是交城的公安局长,他不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竟又操心起开区的事来。
这是为什么?
他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快速地走动着,突然,他快走几步,直接拿起电话打给黑八,“中午,让你大舅子去你家,我找他有事。”
“哎哎,”黑八在电话那头嚷嚷起来,“我从沈南出差刚回来,老婆还没见着,你不让我们……”
电话已经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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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八的家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奶香味。
玩具、奶粉、童车、尿不湿、小孩的衣服,大人的睡衣,哪里都有,看来,郎建萍和黑八对环境的要求不是太高。
大灰狼兴奋地高举着黑八的儿子,“叫舅舅,给舅舅笑一个……”
郎建萍在一旁笑着看着,黑八却小心翼翼地站在一侧,生怕自己这个大舅哥手一松,跌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好了,你们出去吧。”大灰狼逗弄了一阵外甥,就支走了这一家三口,“霸占”了这个曾经是他的房子。
“郎哥,你去自吧。”岳文坐在沙上,盯着大灰狼,一字一顿道。
“凭什么?”大灰狼的屁股刚刚沾着沙,脸上的笑容还没消散,一下又从沙上站了起来,“死的是我的人,该自,也应是二刚去自。”
果真,果真在地下出了人命!
岳文不动声色,“二刚的事,另讲,现在说你,”他一眼也不看大灰狼,“听我的,早去比晚去强,你现在就去找陶沙陶主任,他,可能会帮你减掉几个罪名。”
“我有什么罪?”大灰狼情绪激动了,也就是眼前坐着的是岳文,换作黑八,他早踹上了,“不就是打架吗?再说,死的人是我的人,二刚应该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