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刚,杀猪匠出身,干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营生,在金鸡岭的时候就与我差点动手,还是让胡开岭一个巴掌打了回去,脾气最是火暴,也最是倔强。”
“你想说什么?”阮成钢没有笑。
岳文把刚才的经过简单复述了一遍,“这两天他一个字没吐,我也不是神仙,我过来套套老交情,他就竹筒倒豆子,稀里哗啦地都承认了?我没有那么大魅力吧!”
这下,阮成钢笑了,“你有魅力,是对女人,男人面前你有什么魅力?”
“这都不是什么善茬!”岳文眉毛一挑,“这是周平安刚才的原话,二刚可是硬茬子,把预审员骂得都不敢进审讯室,在我跟前就服软了?”
“你是金鸡岭的书记嘛,”阮成钢笑了,好似并不关心这里的事情,“你那里你自己搞清楚。”
“我想不透,总觉着不合常理,”岳文突然道,“前些日子你对开区那么关心,一根针掉地上,你在交城都能听见,现在你让我自己搞清楚?”
阮成钢挥挥手,示意进门的交城的刑警队长坐下,这刑警队长是他新提拔起来的,业务上是把好手,人品上阮成钢也信得过,“周平安怎么说?他是不是说,小岳,谢谢啊!特么地,语气象不象范伟?”
让他这么一学,还真象,岳文也笑了,他知道,阮成钢看不起周平安,面上过得去,内心里很鄙视,周平安以前是市消防大队的领导,从上面下来的,业务上稀松平常。
“兄弟,话不多说了,”阮成钢的声音夹杂着兴奋,“二哥我,今天在交城正式动手了,你在开区,你我兄弟再次联手,搅他个天翻地覆,把牛鬼蛇神一扫光!”
说到兴奋处,阮成钢站了起来,对面坐着的刑警队长却在琢磨,是谁,让阮成钢自称二哥?说话这样亲热?可是,阮成钢在家里是排行老大的啊!
说到案子,阮成钢就兴奋,越难的案子越兴奋,就象老军人一样,有仗要打不怕牺牲,岳文敏锐地感觉到,交城怕是要天翻地覆了,而开区,暴风雪的凉意他已经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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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城,一幢办公楼内。
“五哥,五哥,”二腚拿着手机兴冲冲地推开了一间办公室的门,“五哥,祝明亮抓起来了。”
宽大的老板桌背后坐着的是身材短小的施忠孝。
他一句话也不说,却阴沉地看着二腚,二腚的笑容慢慢收敛了,“五哥,你什么也不用说,我重新敲门。”
门敲三声,二腚重新出现在施忠孝跟前,施忠孝却换了一幅面孔,“兄弟,我说过多少遍了,敲个门就那么困难吗?你现在不是以前的二腚了,是我们公司的副总——副总!”
二腚一身西装,白色衬衣,这都是施忠孝特意要求的,着装上先要正规。
“你刚才说什么?”施忠孝拿出一支雪茄,二腚赶紧掏了火来给他点着。
“五哥,不,施总,”二腚笑道,“祝明亮抓住了。”
“嗯,”施忠孝吹着雪茄,脸上不起一丝波澜,“郎总知道了吗?”
“还不知道。”二腚挠挠腚。
“把郎总叫过来。”施忠孝吩咐道。